第二次来这个距离北京很近的小城,许是因为和北京很近的缘故,竟生出莫名的好感。
酒店附近有一处购物广场,白天经过冷冷清清看不见什么人。晚餐后走这一路,路边人倒是多起来。跳广场舞的阿姨,遛娃的年轻妈妈,趁着晚上下班时分过来超市购物的。小城特有的宜居一览无余,平日里很少看见的广场舞被大妈们跳的竟还蛮优雅。
商场和大部分城市的商场构造无异,最下面一层是超市。晚餐后来超市买东西的人挺多,各种时令水果都很便宜。卖稻香村糕点的夫妇操着一口京音,热情地招呼客人。
酒店附近有一家烧烤摊,去年过来的时候晚上偶然发现偏居在马路一隅露出来一块小门脸儿。价格从五毛到两块不等,烧烤嘛就是要吃这种路边小门脸儿才正宗,价格便宜,随便点,完全没有负担。
认识唐山小哥哥就是在这里,唐山小哥哥学体育专业,说起话来有点儿唐山口音,就是徐帆在《唐山大地震》里那个口音。唐山小哥哥说话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唱歌的时候还要更好听一些。唐山小哥哥很热心,除了做好自己的事情,还总是帮助别人。
到了分别的时候,唐山小哥哥笑着讲,“我要去赶车了,咱们合张影吧。”
“好啊!我和小朋友合影看起来都像情侣。”我开玩笑。
唐山小哥哥说,“那一会儿我就发个朋友圈,看看大家什么反应。”
唐山小哥哥走的时候,保定小哥哥忙不迭地往外跑,说是要送一下。保定小哥哥专业是美术,白白胖胖很可爱那种,说话声音很洪亮。一看就是个好少年,还记得他画的猴子,比猴子自己长的还可爱。
我呢?在他们心目中应该是一个看起来长的很年轻的老师,一二十岁年纪的他们,看我自然是充满了各种羡慕,觉得我见多识广。其实哪是这样,不过是年长几岁,多些经验罢了。
从我自身来看,一二十岁时因为没有太多见识,对环境的容忍度好像要更好一些。比如住酒店这件事情,以前的定义是只要干净便好,至于说干净的标准倒也说不出一二,好似随处可心安,绿皮火车,卧铺大巴,倒也能将就。可是随着年龄渐长,对住的环境倒是越来越有执念。
每每遇到那些年久失修的酒店,我都觉得自己就像及了契诃夫笔下的“套中人”,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毒一般,哪儿哪儿都不敢碰,眼睛也不敢乱看,唯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精神紧张,一觉下来,别说休息,而是更累。久了,再去那些稍微偏僻的小城,便开始在网上找那些开业不久的新酒店。因为新,所以一切看起来都很干净,即使闻着甲醛的味道竟也无感。
一路走来,认识了很多正在努力开始新生活的小哥哥、小姐姐们,我也一并收获着成长的快乐。远方有诗,有简单的信任,也有无以言说的苟且。赶最后一班高铁的慌张,站台上等高铁被蚊子咬的乱七八糟,路途中转的惊慌失措……
大雄依旧每天上学,却再未迟到过。大雄依旧每天挨打,却再未认输过。如果可以,大雄只想继续做那个不幸的大雄。因为不幸的大雄,有多啦a梦。山高路远,继续走吧,因为远方有我不曾想象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