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自己考验自己 摘自《善恶的彼岸》

必须自己考验自己，以证明自己是被指定要独立和要下命令的；要及时地这样做。人们不该对自己的考验有所回避，哪怕这也许是他们所能玩的最危险的游戏，哪怕这到底只是在作为证人的我们自身面前，而不是在任何其他法官面前进行的考验。不要总是依赖某位个人，哪怕他是最可爱着，—每个人都是一个囚室，也是一个角落。不要总是依赖某个祖国，哪怕它是最多苦难和最需要帮助的祖国，—卸去对一个常胜的祖国的牵挂倒不难。不要总是依赖某种同情；这或许适合于更高等的人类，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偶然已经让我们看到了稀有的磨难和无助。不要总是依赖某门科学：哪怕它用那些最珍贵的，貌似正留待我们去做出的发现来诱引。不要总是依赖飞鸟特有的超脱，那种欢悦的遥远和陌生，它会为了看见越来越多的下界而向高处越飞越远：—飞行者的危险。不要总是依赖我们自己的美德，不要作为整体而成为我们身上无论哪个局部（比如说我们的“友好”）的牺牲品：这是危险中的危险，正如在生就高等而富有的灵魂那里，他们挥霍地，几乎是淡漠地对待自己，大行开明的美德，直到这种美德成为恶习。人们必须知道佑护自己：独立性的最强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