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万老师要组织高中同学毕业三十年聚会,发动全体同学寻找旧照片。得绪和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直接把小学同学的毕业照找出来了,发在小学同学群里,就像凉水泼进了热油锅,炸了。
看着这三十多张青涩稚嫩的小脸,直接蒙圈。刘干部说:“哪个是我啊,谁能证明哪个帅哥是我,我请吃饭。”
森哥说:“除了老师,我一个都不认识。”森哥洼里村的常住居民,他也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得绪说:“男同学我差不多都认识,女同学不认得了。”也是,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屁孩,男女同学之间基本上没有交往,甚至还有些敌视。各自扎堆疯玩。教室里旧桌子的中间,都是画上杠杠的,谁要是越界,胳膊肘是要挨拐得。等稍大一些,男生稍微觉得女生不那么讨厌了,我们就去了几里外的流亭中学读书,同学们分别和其他村的孩子成为了新朋友,距离又远了一些。等女同学长大了,大多都嫁往外村,从此山高水长,各奔前程。各自的印记渐渐模糊甚至忘记了。
我们洼里村大多村民姓胡,辈分相同的同龄人有很多重名的。我们班分别有男女两对重名的。男的两个叫“胡德绪”,老师为区分,把其中的一个的名字改为“胡得绪”,就是保存照片的这个;女的重名的叫“胡卫丽”,老师的区分方法就是,个子高的叫“大卫丽”,个子小的就叫“小卫丽”,同学们再也不用担心区分不开了。
群里的热闹还在继续。来来来,我们也来一次“我是谁,谁能证明我是谁?”的游戏。
“刘干部在后排左四。”刘干部自己说:“看着不像。”森哥说:“你是觉得现在自己是还乡团的团长,不相信自己小时候是帅哥一枚?”教授和得绪还有村长(另一个德绪现在是副村长)力证,刘干部已被证实是刘干部;我们顺便又挣下一顿饭;森哥由于是大个子,比较好认,没有什么悬念。教授小时候是小卷毛,也能认出来,得绪是我班三杠大队长,每班仅此一个,给大家的印象深刻,也好找。男同学人数少,其他男同学们很快被一一指认出来。
女同学的辨认就有些难度了。我和玉琳、会红最近和同学们聚过,凭着一点点的辨识度,很快被证明我们就是我们了。我还是能很快找出自己的。随手把自己小学的毕业照片指给老万看,老万也能一眼看出来,随即不怀好意的说:“我看你小时候也是小美女一枚,怎么长着长着就长残了呢,唉。”万老师,这张照片模糊的眉眼都看不清,能确定的就是一张圆脸,其他的都是你自行脑补的吧?
其它女同学全凭玉琳靠她超强的记忆力,加上森哥的补充,还有村长,把人家女同学家长的名字都喊出来了,才把照片上女同学的认了个大概。
“前排右数第三个是婷美,保灿他妹妹。”
“第四个是耀绪家的,不知道名字。”
“右数第四个是翠平,我们班唱歌最好的。”
“第五个是保卓他闺女,叫什么芳的?”
“前排左二是霍绪的闺女,叫瑞华。”
以上是森哥和玉琳的对话,原封不动从小学群里搬过来的。他俩现在都是洼里村的土豪,记忆的可信度比较高。
第二天
玉琳“右边第二个是军红,孝方他女儿。”
森哥“对对对!”
天,你俩这是冥思苦想了一晚上?
我们现在的年龄,比照片上的老师都大了。现在的我们比当年的父母都大了。
四十多年的时光里,心底的某个角落里,仍存有我们小时候样子,凭借一点点记忆就能把小伙伴们找出来。
我依然记得白沙河畔的你们,你们可曾想起过我?
发张森哥今天早晨冒雨给我拍的白沙河的美照:
白沙河也已不是小时候的样子,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小伙伴们,还记得小时候夏天下大雨发河水我们捞的鱼吗?还等什么?现在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