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渴望变成大人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2017年的日子竟然也走尽了。小时候一二三年级是红色的校服,四五六年级是蓝色的校服。那时候我站在姥姥家大大的穿衣镜前面,捏着红色校服的一角,那时候的我多渴望换上一身蓝色的校服,也去做一次升旗手,也去值一次周。那种渴望太深刻我现在都记得。
后来时光竟然跑的比感慨中的还要快。后来的我换上了蓝色的校服,值了周,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经历了毕业。那时候还能在空间里写写煽情的文字,把自己比作失去了根的浮萍。
初中时妄想一群朋友就是一辈子
再后来,有了传说中的能够自己学习的自习时光,有了一身新的校服,好像长大了不少,但毕业时依然能为分离而红了眼眶。
高考是一场沉默的盛大告别
高中的时候开始住校,离开了家,偷偷哭了许久。大雪纷飞盖住整个校园的时候,也悄悄在布满哈气的玻璃上画一个小小的心。那时候渐渐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吧。除了家人朋友之外交付真心的另一种方式。常常渴望爱情,常常想万一有一天,一个人就那样从天而降。高中时的毕业真的没有哭泣了,可能是第一次明白也许真的有东西是可以不被距离打败的,也可能是禁锢在身上的枷锁第一次彻底的打开,突如其来的喜悦或者焦灼已经浇熄了想要好好告别的勇气。
大学是我一个人的一整个世界
后来的后来,时光中再也没有固定的座位,拥有了一大把自己学习的时间,再也没有人逼着我穿一样的衣服,没有人管我散下来的头发,曾经心心念念的人也从天而降。
朋友越来越少,像讲的话也越来越少。很多时候面对社交甚至会有点恐惧。一个人过了太久的群居生活,也许一个人认认真真待一会才能看到真实的自己。并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只是一个人长大的过程里,终有一句话,终有一件事,是没办法和别的人说的。就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种心情,要你在深夜里一个人去慢慢地咀嚼,去消化,高兴到发疯痛哭到绝望都是你一个人的事。
《肖申克的救赎》里有一句话:“重要的事往往最难以启齿,因为言语会缩小其重要性;要让素昧平生的人在意你生命中的美好事物,原本就不容易。”
小的时候和小朋友因为一个玩具,因为一个苹果,有事没事也要大吵一架。装模作样地谈判、冷战、彼此攻击。后来常常和朋友谈心,分享青春的小心事。那些年,我什么都跟你讲,分一桶泡面,吃一份米饭,我所有的事你都知道。直到现在,很少能遇到真正想要去触碰灵魂的朋友,心里的人太满好像已经塞不下,到了嘴边的争吵变成了一句叹息,何必呢,不过是携手走一段路,指望谁去理解另一个人内心复杂又敏感的心情。
你怎么了?
曾经希望劈波斩浪一往无前,现在只想岁月安稳波澜不惊
伊心说:年少时曾经巴不得青春来得悲壮激烈荡气回肠,头破血流还勇往直前。如今却只希望路途坦荡上天宽恕。后来就只想说,仍将感激命运翻手为云覆手雨,赐予我曾孤注一掷燃烧至烬的英雄梦想,又反手给了我安于柴米油盐朴素生活的勇气。
时光给我们重新审视友情、爱情、亲情的机会。不知道哪一天,我们就突然地渐行渐远渐无书,又或许哪一天,我突然就好奇一直住在隔壁的人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这人生啊,没人能活得长久,也没人能活得圆满,我们都在路上,在每一个分别和相遇的路口,想想会觉得神奇,我们常常害怕永久的分离,再也寻不回的人,可我们与分分秒秒的时光也正是这样的关系。
人总以为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才是最好的人生,可是比起一帆风顺,虚惊一场才更美好。
我们总是想有一场一生一次的爱情,爱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生命中所有的东西都彼此分享,可是就有那么一个人,你路过他的生命,就像从高高地滑梯上滑下来,惊险又刺激。可是你坐在最底层想了想还是觉得难以回去,至少懒得原路返回也懒得绕一圈重新开始,起身拍了拍一屁股灰尘,又晃晃悠悠笑着向人潮走去了。
从没有一天是完完全全像你想象的一样去度过的,不论伤心难过,还是欢欣雀跃。不论荡气回肠,还是波澜不惊,都是生命赐予的惊喜。
岁月不算冗长,你我都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