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被父亲抱在怀里,莫名奇妙,坐在太和殿上,台阶下,满朝老人,山呼海啸,高喊万岁,吓得溥仪哭了起来。父亲安慰他:“别哭,一会儿就完了。”
溥仪被堂妹带到沈阳,踌躇满志,想重塑祖先的荣光,不幸土偶木人,做了日本的橡皮图章。大着胆子,想要搬去西班牙,却被侍卫出卖。终于相信,自己没什么朋友。
溥仪被苏联送到抚顺,和263个战犯一起,编号981。长夜漫漫,人有三急,唤来贴身太监,太监恶狠狠瞪着他:“自己没腿吗,你个废物。”
溥仪被主席放回北京,没回故宫,去了植物园卖门票,修花草。轻轻松松,优哉游哉,只是,他始终不愿意进公共厕所,他于是得了肾病,薨了。
他的生平被意大利人拍成电影,当中的配乐被香港歌手唱成了歌。所以,听到吻别,我就想起溥仪。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已经说过了再见,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哀怨……
白茫茫庭院,庞大又渺小,一个清瘦男子,剪去了辫子,配上眼镜,骑着自行车,在城墙下兜圈。大雪很快掩没了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