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儒玉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方木蔼正在精秀斋的后院书房翻阅书籍,制作新的刺绣图案。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家里的生意还是得要做。
张儒玉站在门口久久的望着方木蔼,好似她并未经历那样可怕的事情,整个人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突然张儒玉火了,深知她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样子,可是如今都遇到这种毁人清白的事情,她还是这个样子,真想知道她这般冷心冷脸,到底是在想什么。他猛地走到方木蔼的面前,将她手里的书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下去。
方木蔼被这一举动惊了一跳,但是看到是他,很快方木蔼就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的举动。张儒玉生完气,转身对上方木蔼冰冷的眼神,说:“为什么遭遇这种事情的会是你?我打死也不相信。”
没有安慰方木霭的话,也没有问她嗓子是否好了,这么一句质疑的话,让方木蔼的心沉到了湖底。难道这件事情是她愿意的吗?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去了哪里?
好像感觉到了方木蔼的异样,张儒玉缓和了语气,温柔地对她说:“木霭,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你把他画下来,我一定要找到他,替你讨回公道”
方木蔼推开了张儒玉,把纸上写好的字递给了张儒玉,上面写着:你愿意和我私奔吗?离开这里,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张儒玉接过纸张,脸色变白了。支支吾吾地说:“木霭,我们私奔的话,家里人怎么办,你最在意的精秀斋怎么办。”
顿了一下,觉得方木蔼是想要自己的承诺,张儒玉像是狠下心,又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不要任性,我相信你的清白,我一定会娶你的”
方木蔼转身拿笔写到:原以为曾经的海誓山盟都是真的,现在看来你是在意的,即便稳婆和大夫说我是清白的,但是你依然不信。你走吧,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婚约不作数。
张儒玉看完之后,深知方木蔼性子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于是急忙拉住就要走的方木蔼,解释道:“木霭,别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方木蔼猛一抽身,把桌子上的砚台推到了张儒玉身上,在张儒玉低头看衣服的空档,就跑了出来。
人心向来都是这样,尤其是女子,就像再好的美玉那样,一旦被沾染上脏东西,再喜欢的人都会嫌弃的,任何时候都只能靠自己,不要依靠别人。
方木蔼想起曾经师傅对她说的话,女子一定要洁身自好,不然即便不是你的错,你也会受到牵连的。
只可惜师傅外出游历,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他了,此时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能及时来救场。
一想到这里,方木蔼就开始哭得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