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
冬至,无疑是个标志。
在这一天,或者是这一天的前前后后不差一周之内,你会感觉到冬天真正的降临,不会再想着穿什么衣服过度一下,只需要全副武装地上路;你不会再对上一个秋天恋恋不舍,而是全神贯注地翘首以盼下一个春天的莅临。
也许,正因为如此,古人才会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吧?
昨天,路过马路旁边那个废品回收站时,看到那位能干的老板娘正在门口用斧头劈劈柴呢,我便想,她一定是要给屋里架炉子了。果然,今天再次路过,只见回收站的窗子上已经伸出个白铁皮烟囱,正呼呼地冒着白烟。老板娘和一位姐们儿隔着门框,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轻轻松松地在说着话。
今天开始,出门时,我也重新开始戴上了那顶陪伴多年的滑雪帽。头上一暖和,心里就感觉特有底。
地铁上,随处可见咳嗽打喷嚏的人们,大多没有戴口罩。旁边相邻座位的一端,坐着一个穿着臃肿的男子,低头看着手机,大概是憋的实在不行了,竟然趁着身边没人,扭头朝车厢地板上擤鼻涕,实在是不堪入目。
这一天,又开始新的一轮数九。不知为什么,从母亲走后,我便没有心情再亲手制作并天天去饶有兴致地划九九消寒图了。
前几天,一件困扰多日的大事,终于尘埃落定了。尽管是在拨打12345之后才拨云见日的,我依然很高兴,并重新拾起了对于这片土地的信心与热情。
谁都不容易,没有所谓的尽善尽美。
办完事后,坐在回家的列车上,帮忙替一位陌生老大姐往行李架上举旅行箱,从而聊了一路。她满头银发,却容光焕发,七十五岁了,看上去却顶多六十五。她说,自己兄弟姐妹七个,哥仨姐四个,她在姐妹中间排老二,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她唯一的弟弟在九十年代开出租车拉客时被害了,留下老婆带一个儿子。她说自己的父亲走的早,没得过她的济,母亲则活了九十三,是她给伺候走的。弟弟走后,留下的侄儿牵挂着她的心,时常接受她这个姑姑的接济与照顾,也早已成家了。她有个女儿,太老实,找了个女婿不咋地,时常欺负她。所以,她现在得隔三差五地敲打敲打这个混账女婿。她感觉自己这辈子谁都不亏欠,除了自己的老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