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

这个五一末的日子,妹妹大婚。我是伴娘之一,其实可以算新娘子身边的总管事。新郎到之前,和父亲通话,跑着去大马路上接新郎。礼炮声起,捂着耳朵,瞥见这群人下车,许闻提着红色的包下车,当时没看清这人啥模样,只是害怕鞭炮和落灰。在他们队伍前进前,我便回去了,在半路上等着,只是看着发现没有轿后箱。于是,跟妹夫说。后面就是许和我一起小跑找车队取箱。回去的路上边走边跑,少许聊了几句。但是这个人,在面前就是个人,或者是远道而来参加婚礼的人。

整新郎环节,一直在想如何去调节氛围,因此一直都在嘶吼,导致喉咙都破了。事后看到摄影师拍的照片,才去关注了许。

我是一个观察极细致的人,所以余光也有看到这个男生在看我。下午随婚车去新郎家。许和我还有一个媒人同坐一车。上车时,各人各话,忘了说了些什么。路途漫漫,都是我和司机师傅在聊天。聊到了宁城的婚礼习俗,聊到了我的村子,聊到了他的公司和孩子以及房子。下高速,许问高架上的是玫瑰吗?司机说怎么可能是玫瑰呢,如果是早没有了。我说这是月季,月季有很多品种。许说自己乡下人,见识少。我说你在广东大城市,而我才是乡下人。

晚上婚宴,我落座,后来看到许落座在正对我的那一面。妹夫高兴,和许一起一圈一圈的敬酒。我知道你们会过来,果然,一阵吹嘘,加了微信,喝了薄酒。我们启程回家。许随妹妹妹夫回新房。妹妹说两人喝高,一个吐了,一个唠叨。猜到了。

其实这算是高调的相识了,也算是由浅入深,从浅识到记住你。由于相隔遥远,从未觉得自己会和许产生联系和瓜葛。只是觉得这个男生,在整新郎的游戏环节笑得憨厚,不觉多看了几分,但也不过是戏虐一笑。对我来说,这不现实不可能。

翌日,许随着妹妹妹夫回门。又是一通敬酒,实在是有点逗。其实大家都没想那么猛的喝酒,席间照顾外婆,也瞥见许的目光,躲开,不做多想。后来父亲过来,许又和父亲敬酒,又说了酒桌上的话。

散席,许说去转悠一下村子。处于礼貌,应允。于我来说也实属难得,舅妈等亲戚不解。其实很简单,许是客,印象还不错。我也不是扭捏之人。虽然以前相亲总不爱见,那是聊天之后觉得不行,便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妹妹妹夫回新房前,许提出要和我道别,于是来找我。很高兴,还有人来道别。心下可能欢喜几分。只是,我知道缘浅,不做奢求。

晚间,许边启程回家了。说是在家落了钥匙,需要转这么大个圈再回工作处。我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是信了,别人如何折腾,于我何干?

只是车行至绍城,因为一句玩笑,许竟然下车了。于是半夜驱车1个小时街上他,逛了夜半我喜爱的城,我以为我身边的这个人是喜欢我的人,于是挺开心的。回到宾馆,一整纠缠,虽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对我来说这是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于是才有了,距离遥远,怎么办?而许答不上来。

我大抵从这深夜便生出了期待。只是,这期待是期不我待。

离开

离开之后,其实我们便断了。这个断不是聊天的中断,而是生命的中断。其实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好像带着奢求等你一句“我来你的城”,但是,聊天的言语间,我察觉了不是我想的那样。妹妹说许需要考虑,于是我给了时间。但我没有等到答案,于是我切断了我们的微弱的线。

恍然

也许,许是真的喜欢我,也许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不是许,也不是许的蛔虫。但我知道,我生了期待,虽然没有爱,但我把许放在了心里。女生其实心思简单,并不复杂,只是这心思不能随意吐露罢了。

后来,妹妹说其实在之前许就有一个约定是否要结婚的对象。而正好对象给了许答案:结婚。我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我明白自己该在什么位置。于是删了联系方式。我不解,我问:你谈过恋爱吗?许:没有。妹妹给我看聊天记录,我已经整理好心情,而许还在纠结选谁?我已离去,许你只剩一个必选项。而你的生命里不曾,不会,不再会有我。

我希望许不幸福。但我,不允许自己这么恶劣。于是,我让妹妹转达《平如美棠》空了看看,平如如何在分割长久的时光里做到坚定,如何在艰难生活里热爱美好,如何细水流长的爱着美棠,无关时间,无关年龄,我希望你读懂,能好好爱那个要跟你走进婚姻的女子。我们都是女子,我已经受了一点点不可置信的难过,我希望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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