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年的秋天,我们光着脚坐在窗台上,喝了点小酒,闭着眼靠着栏杆,久久不说话。
小瑜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听风。
于是小瑜坐到我身边来,学着我的样子,闭着眼靠着栏杆,我们没有说话。
听到风吹走易拉罐的声音,衣服轻抚肌肤,还闻到风中送来温热的气息。
慢慢的,小瑜靠向我,头侧在我肩膀上,开始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呼吸。
我觉得冷了,就抱紧了膝盖,小瑜的头顺势滑落到我手臂。
那时候觉得,我们永远不会比现在更悲伤。
没有拉起帘子,推开窗户,然后闭着眼,开始用力的听风。
今夜没有七星。
没有喝酒。
没有流泪。
上海这个时候的风很冷,吹过来脸上有轻微冻伤。
我开始听不到,听不到。
只剩下疼痛。
头发又长了,忽然不想再剪。
想再留一把很长很长的发。用来缠着脖子。
或者这样会更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