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噩耗,媽媽的父親去世了。
那個男人已經被病痛折磨一年多,好在家人都悉心伺候著,倒也並沒有受太多苦。
她是哭著打來的。
我有點恨自己,在他走的時候没有伴於身側。
南下三月之久,仍是這副無用皮囊,頹然模樣。
心裏本沒有多少悔,關於輟學,關於離家。
此刻已大亂。
晚餐後九點種,爬上樓頂,寒風裏待了很久。天空灰暗,不時有飛機,頂著碩大的燈光,在雲裏出沒。轟鳴聲跟在它身後,倒也不顯得形單影隻。
我鬍子長了,頭髮亂了,眼窝深陷,黑色,還有血絲。
方才醒來後,去陽臺坐著,水龍頭緩慢的滴水,抓拍了一張,記錄下的軌跡,很美。
就覺得自己好髒。整顆心,都是不新鮮的。
然後,數月以來的躁動躲藏起来。
屋內幾個年輕人還在打遊戲。窗子外面,只有風聲。
冬月十四/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