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纯和刘瑜华的离婚已经提上日程,因为刘瑜华的不妥协,孟纯在律师小张的授意下,把自己掌握的关于他和胡玉娟在一起的部分证据给他看。孟纯面无表情的说:“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还有很多比这更劲爆的,你要不要接着看……”
刘瑜华吓了一跳,没想到,人家是有备而来。怕万一孟纯真的一怒之下起诉,自己怕也占不到便宜。悔不当初,自己以为孟纯在洗车行,没有机会看到自己在外面的风花雪月,大意了!
所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同意了孟纯提出的财产分割:各自的生意收益都归各自,房产归孟纯,车归刘瑜华。孩子婚嫁归孟纯负责。
因为新的民法典规定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一个月一到,红本变绿本。
这一个月的等待,是何等的煎熬,孟纯看着绿本,还是悲从中来,苦心经营的婚姻,总归没有挡得住小三的破坏力。
按理,如果自己肯妥协,也不至于非走这一步,但是一想到他和狐狸精情意绵绵的情话,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就无法容忍。
他应该也想不到这个一向会妥协的老婆还有这么大的底气和自己离婚,还以这种决绝的方式。
刘瑜华恨恨地从民政局回家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到新租的公寓。搬去之前并没有和胡玉娟说离婚的事,甚至都没有事先说要搬过来同住,心里想着要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下班之前问了胡玉娟,晚上要几点下班。胡玉娟告诉他,老时间差不多十点左右。
刘瑜华见不能一起吃晚饭,下班回去,自己随便做一些吃的,吃完洗漱好躺被窝里等。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懊恼:真没想到就这么离了,当初就是一句气话。懒驴配破磨,就凑合着过呗,可谁知,她竟认真了!房子归她,虽然当时买不到一百万,但是,现在已经涨到二百来万了。肉痛啊!好在公司却完全是自己的了,没分给她股份,年头好的时候,一年也能剩个百来万。但是,去年的时候,经济下滑,业务量骤减,到年底,才结余十万不到。她的洗车行自己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听她说年底分红五十多万。去趟首都陪女儿过年,都是她掏腰包,唉,可惜了……
胡玉娟开瑜伽馆,美体是朝阳行业,体面的赚有钱人的钱,比开洗车行有钱景。先和她结婚,以后再和她一起出钱买一套房子,不又是一个家?而且,这个家从头开始,干干净净,没有孩子拖累,就两个人,多好!以后生意好了,让她请老师上课,这样就有时间一起二人世界,世界那么大,一起出去转转,看风景、吃美食……
想想就不觉得太亏,还是很值得期待的,不由得嘴角上扬!
胡玉娟下班的时候,公务员来了,趁她课间休息、去卫生间的时候,堵着她,气哼哼的质问:“怎么搞的?搬家了竟然瞒着我?”
胡玉娟看到他,心里就开始敲鼓,四下里看看,没人。郭春莹正在给客户做美容,于是,才放心的安抚着眼前情绪激动的人,说:“刚搬完,好没来得及告诉你。”
公务员咬牙切齿地说:“搬哪去了?”
胡玉娟赶紧说:“就在附近。但是,是初恋男友给我租的房子,我没法让你去啊!”
公务员恍然大悟,恶狠狠地说:“我不管,我要去,把钥匙给我配好,你休想躲开我!”
胡玉娟心里很害怕,但是又故作镇定的说:“我没想躲你啊,只是他现在和我住一起,我也不能把你带回去。这样吧,除了晚上,白天只要我没课,都可以陪你。你看……”
公务员显然很生气,平时她陪自己,自己有一种恩赏于她的优越感。昨晚去了才发现,门竟打不开,敲开门才知道她竟搬走了!而今,这种掌控感却不知不觉就受到威胁,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岂有此理?
虽然知道她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利用自己,可如今,她竟要摆脱这种关系,哪能隧了她的愿?要说不玩了,也要自己想方设法摆脱她、她要死要活才行!
然而,现在随着她初恋情人的介入,一切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士可忍孰不可忍!
听她说的方案,倒也可以接受,毕竟自己还是个公务员,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她是外地人,出事情了,拍拍屁股走人,自己还要在这混下去。
想到此,才勉强说:“你说的?随时随地?”
胡玉娟更正道:“是白天,晚上肯定不行。”
公务员问:“怎么?他动真格的了、要娶你吗?”
胡玉娟继续编:“是啊,他是这么说的,而且已经在办了。”
公务员嘴一撇;“呵,随便玩玩就好啦,还动真格的了,哪天一定要会会这哥们儿。”
胡玉娟抬腕看看表:“我要上课了,不和你说了!”说完,厕所也不去了,拔腿就往练功大厅走。
公务员看着她昕长、优雅的背影,竟然也生出些不舍。
胡玉娟下班回家,开了门,看见门口鞋架上多了一双鞋,心里一喜:这家伙在家!
换了鞋,飞似的扑进卧室。
果然,男人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人却已经睡了。
她轻轻地把手机从男人手里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在他脸颊落下一吻,才去洗漱。
洗漱完,在脸上一顿折腾,才躺进捂得热乎乎的被窝。拉起男人的胳膊,躺在他怀里,见他没有醒的意思,隧关灯睡觉。
她是被男人上下其手给惊醒的,配合着男人撩拨的动作,忍不住一番云雨。
酣畅淋漓之后,男人搂着她,在耳边说:“亲爱的,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走了。”
胡玉娟一愣:不走了?是什么意思?
于是,带着亲热过后略带沙哑的口吻,说:“好啊,可以天天给我暖被窝啦……”口气里的甜腻,让刘瑜华很是受用。
他紧紧搂了一下怀里的人:“明天再说,先睡觉……”
胡玉娟却睡不着了,用身体拱了一下搂着自己的有些灼热粘腻的身体说:“说嘛,怎么回事?”
刘瑜华松开怀里赤裸的身体,抽出床头柜上的烟,点着,猛吸一口,吐着烟圈:“和你过,不好吗?”
胡玉娟被烟熏的皱着眉,说:“当然好,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呀。”
刘瑜华又吸了一口烟:“离了,为了你,我离了。”
胡玉娟心里一阵突突,说:“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离了?”
刘瑜华说:“今天办完的手续,刚办完,我就朝你狂奔而来。”
胡玉娟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怎么突然就离了?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刘瑜华说:“一个月前我就提了,冷静期一过,就办完了,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怎么?你不高兴?”
胡玉娟赶紧说:“高兴,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啦,能不高兴吗?”说完,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
刘瑜华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掐灭,又躺回被窝,重新搂着女人:“睡吧,细节明天再说。”
胡玉娟也乖顺的躺好,旁边的男人很快就睡着了,她心里有些庆幸:没有答应给公务员配钥匙,又是那样的说词,幸好,幸好!
房间里,又归于平静。
孟纯晚上回到家里,看到衣柜里他的衣服已经没有了,鞋架上的鞋,也都不见了,博古架上,他的东西都拿走了。
她心里有些酸楚:他走了,是真的,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吵吵闹闹的,一下子静下来,还真是……
她换好衣服,开始整理东西,把他遗漏的东西都归拢到一块,装一个大的蛇皮口袋里,放在门口,打算明天再给他打电话,是扔是留就随他吧。
把东西整理完,又彻底的搞了一遍卫生,折腾完已经一点多了。原本是想收拾好以后,如果可以,把房子租出去。但是,恐怕不行,东西太多,没地方放,只能先住着。再说,如果租出去,女儿以后回来没地方住。算了,就这样吧,现在孟真不在店里住了,她的房间,自己可以住。以后,下雨天就可以不用回来了,也可以去新店和孟真住。
胡思乱想一阵,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