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破旧门口,先入眼的是那四方堂,平常都会在这晒谷子,打谷子。正中间就是关二爷的画像,还有一台老旧电视,老旧缝纫机,柜子上有装着糖果的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一张容纳10多人的餐桌,西边大房前边有个侧厅,厅前有个农家大灶,东边大房出来的侧厅装满了稻谷包。
正午时分,炽热的阳光落在人皮肤上,感觉被烧伤般,看到一老妇,佝偻着腰,把着猪八戒的耙子,干净利落地从稻米上划过,反复翻动着,丝毫看不出她会因为背上的小孩行动因而迟缓。
若是仔细认真地看,或许能看到她那浅笑而皱起来的眼窝,同时也能看到她颤抖的手背和轻喘声。
在她劳作的周围,你再往前推进,会看到,她那背着我们的身影右边,有条小阶梯,这阶梯下的小路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再往前走,你会发现这几户人家在田地上方,门前还种有一大片竹子,可形成一片竹林和蕉林。我们沿着小阶梯下去,阶梯上没有小草也没有青苔,看得出是常走的路。在上面,会感觉很热,走下来,你却会觉得凉爽。
穿过一片竹林,要走好长一段时间,草长莺飞,窄小且长,等你拨开云雾,拨开花草,看到的是一片川流,看到一群半大小孩,在捕捉田螺,运气好,还可以看到他们捕捉到螃蟹,大鱼。这群孩子的年纪,大概七八岁,最大的才有十一二岁,父母真是很放心,也看得出来,他们私自来河边次数定是不少。
这条河流,说大不大,也不能说小,若是不注意,成年人走入深处,还是会被陷进去,无法出来。听过很多传说,这条川流吸收过很多人的灵魂,甚至包括了我久远到分不出辈份的老人家。我对这条河是一直怀着敬畏的心情。有大哥哥们带着,也会虔诚地将身子融进去。
“呼”头一埋进去,你就会发现,世界的喧嚣一下子就不见了,还能看到一个小孩在看着你,好像小时候的你,又好像长大的你,不断切换,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在不断眨眼和不断进出的过程中,确定了只有自己能够看到这两个自己。
尝试着和他们沟通,却因语言不通而想尽办法用手势表达自己的想法。让我有种错觉,是否回到猿人时代的你和古代的你,甚至有可能是近现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