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重读了一本书《亲密关系》。想来好像很久没有看过心理学相关的书籍了。
常常被自己多情又善感的内心世界折磨得捶胸顿足,但一直又很渴盼自己能够像商二或者小朵朵一样能够用足够冷静理智的心情面对人世百态。想到的拙劣办法就是迫使自己和文学或者灵修之类的书籍进行物理隔离(ಡωಡ);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总是沉浸在“本领恐慌”的焦虑之中,对抗焦虑的方式就是把阅读时间花在外在可及的技能修炼上――摄影、茶叶、瓷器、外语等等,虽然一知半解但又算是自得其乐。
诗和远方当然还在心中,但审视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后,莫名其妙地就被浮躁的现实生活改造得更像。。。我想起《摩登时代》里不停工作着的冰冷机器上的小小螺丝钉。
果然人类的烦劳大多来源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反观自己现在所有琐碎的“不如意”,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既不甘于现世安稳的平静,但又没有奋不顾身的豪情。一直想走一条最正确的路,可是哪有绝对正确的选择。
进退维谷的境地,我想正是源于“怀疑”。“怀疑”会将你过去承受的创伤投射至你的未来,然后用实际存在的事物来加强你对未来的恐惧,从而让你加强对自己“不足”的想法,这样你的人生也就被自己的“怀疑”所限制了。“怀疑”像个阴魂不散的魔鬼,它总是和过去的经历相互缠绕,想方设法一直存在于你的心中,如果你无法跳脱旧有思维的框架,你就无法对自己的人生做出突破性的创举。毕竟我们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自己内心世界的投射,你内心觉得“不可以”“我不行”的事,就不要期待外界神力助你完成了。
我们常常会被一些问题困扰,那种心情就像是身处牢狱一般,绝望或者愤怒,我们期待一个拯救者来临,给予我们安慰或者帮助,但是我们恰恰忘记了,是自己让自己陷于这种情绪的牢狱的――不觉得“受害”那就不需要“拯救”,恰恰是你期待的拯救者给予了你这样一个狂躁或者悲伤的受害者角色。
我们在囚禁时刻里所期待的“自由”,它来源于问题,而不来自于答案。困惑是因为你总是在旧有的知识里去寻找答案,而不懂得用想象力和直觉,你如果跳脱不了固有思维或者固有信念的框架,你就无法获得成长,毕竟成长源于对新的知识的探求。克里希那穆提在《从已知中解脱》里说得很好——“只有我们把所谓的经验或者知识暂时抛开,我们才能获得无限伸展着的有无限可能性的自由。”当再次面临一些左思右想依旧左右为难的局面时,也许听从己心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书里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好“我最想要的东西就是真理”。当一切理性思考都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该静下心来听从内心的声音。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不敢相信直觉的,对未知的恐惧导致我们潜意识去依附过去的经验或者他人的建议。当你真正明白没有绝对正确的“选择”,是“努力”让“选择”正确的时候,你会发现最好的选择,不过是最大限度地让所有人获得幸福,你需要做的就是努力给予他人最多的幸福感。
丹狗屎常常会受不了我别扭的性格――“对家庭的死忠(家庭教育和成长环境)”导致我习惯于把自己排除在“所有人”之外,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在“懂事”地做着牺牲自己而成全他人的事,但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以爱之名当着牺牲者的人太多之后,结局很难是“普天同庆”的happy ending。
书里说得很对,真正健康的感情关系是不该出现“牺牲”二字的,牺牲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心态,你如果把你的付出已经视作“牺牲”了,那说明感情就开始有偏倚了,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过为了“开心”二字,“牺牲”招致的要不是另一方有恃无恐的“放纵”,要不就是另一方以成全为名的“放弃”。总之,爱不会操纵你或者强迫你,它不会夺去你的自由意志,你的付出应该是一种“充满爱意的选择”,而不是“为爱做出的牺牲”。
我们往往忘记,个人的目标、感受或者欲望应该也是重要的,你遵从内心所做的那种“最大限度地让所有人感到幸福”的努力,其实就是努力将你的个人诉求最大限度地和群体间的“同心协力、谅解包容以及相互信任”协调到一起――不应该是“不得不做出的牺牲”,而应该是“选择充满爱意的付出”。“必须做”和“选择做”之间天差地别,会导致生活质量的天壤之别。
其实人的一生都是在“做事”,我们一直都在为形形色色的人做各种各样的事,而在人生这条长河里,我想要更多的“选择做”,因为我们穷尽一生所追求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希望自己拥有更多选择的权力。我更想当船上的乘客欣赏沿途的美景,而不是那个被目标所奴役着的划船的人。
最近,受此书影响,我很喜欢“觉知”这个词,毕竟苏格拉底很多年前就说过了――“未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 偶有机会停下来自省真是一种很棒的体验,这种感觉很像在黑暗中行走,我们感到迷茫甚至恐惧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也许并没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但是至少有了一个可以前往的方向,这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一种不错的抚慰了。
好了,没有什么问题大到连爱也无法解决。事无好坏,诠释在人。最后,希望各位也能收获《鲁本,鲁本》里面的爱意――
“我们会一起在深渊的边缘野餐,毫不理会情势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