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其他任何人,其他任何女人,此时此刻我一定可以兴奋至极。
但这真的不是其他女人。这女人叫克莱尔。
“有什么好笑的?”我问道。
我们正在享受肌肤之亲,她突然笑了起来。我所说的,是真正的大笑。整张床都在颤动。
“不好意思,”克莱尔说着,努力想憋住不笑。那只让她笑得更厉害,她笑的时候老是可以用一种奇怪但很奇妙的方式在鼻子上弄起来一些小皱纹,这让她看起来更加漂亮。
“真该死!我们还很享受,不是吗?我又都搞砸了。”我开玩笑道。至少,我希望我说的是玩笑话。
我用胳膊肘撑在床垫上时,她终于解释道:“我就是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你——”
“真的吗?”我说,马上打断了她,“那就是你在想的事情?”
克莱尔和我之间有一些共通之处,令我们根据我们的故事就想到该说些什么。根据记忆,我们正式开始约会的前两年,那时候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也没有那么普通),因为我们的职业成为了我们正式约会的阻力。
说来也怪——或许也没那么奇怪——我们在一起从没感到快乐。
克莱尔用她的胳膊搂住了我,微笑着。“如你所知,我老是觉得那时候你很让人喜欢,”她说,“甚至,可爱。”
“也如你所知,那件事发生在三年前了,我也很确信我喝多了。”
“你没有喝多。”她说。
“好吧,但那一定已经有超过三年了,现在提起来难道不会有什么局限吗?”
“一个男人第一次在床上尝试说脏话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说脏话?”
她无趣地看了我一眼,“我想像圣诞老人一样打你的屁股?”
好吧,我无话可说了。
“这很公平,”我说,“那是我作为新手犯下的错误。那我也要为我自己辩护一下,那可是圣诞节前夕。”
“当然,”克莱尔说,“因为这就是在床上说脏话的第一原则,要保持一个固定的话题。”
“好吧,现在你就是在嘲笑我。”
“不不,实际上刚刚那句之前我才是在嘲笑你,”她说,“告诉你,不过,我还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的。”
“没门。”
“为什么?”
“查理·布朗和足球,那就是原因。”我说道。
“我发誓这次我不会笑了。”
“那倒是真的,露西。”
“也不完全是。”克莱尔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轻轻地吻我的下嘴唇,“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曼先生。”
我盯着她,等着她告诉我她只是在开玩笑。单单叫我的姓有时是一种暗示。尽管这次并不是。
“你在拖时间。”她的语气不可置否。
“不,我只是陷入了一个困境。六月可没有很多的假期。”
克莱尔咯咯地笑着,自己玩了起来。她经常自己一个人玩。“你下周就有国旗纪念日的假期了,”她说,“也许会有些关于你旗杆的事情要做?”
“你很滑稽。”
“说说降半旗吧。”
我瞥了一眼床单下面,“唔,那又能是谁的错?”
克莱尔突然抓住我的后背,把我像皮划艇一样滚了过来。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俯在我身体上面,把自己长长的红褐色的头发从眼前撩开。
“有时只需要一个女人。”她说。
然后她俯下身来轻声地请求我模仿一句她曾说过最肮脏的话。只要最肮脏的,淫秽的。
可我好喜欢。
但在我开口前,屋子里就想起了一片可怕的声音。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