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记忆,可能以为随着尘封而忘却。不经意时被触动,云涌而来扑天盖地。
那天和曲姐姐一起吃东西,讨论起芥末,于是很自然地聊到了大潍坊的芥末鸡。于是,有个记忆的开关便被触动开来,大开大放。今天骑行的路上,往事的画面突然地袭进脑海,那么清晰。
我的外婆,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经历过许多历史时刻的普通老人。灾难、战争、疾病·····生于 1918年左右,那个时候女孩子出生是没有人会特地记她的生日的。老人自己说是九月生日,属马,建国后普查人口就那么登记上了,连名字也是那个时候登记的人给取的。
记忆里外婆,瘦小的身躯。不停劳作。山东人的姥娘会蒸啪咕,做月儿,饽饽儿;做芥末鸡,老虎菜;打面咕吱,炸脂渣,做面脐子,生活在东北许多年,会做东北的渍白菜,辣白菜,乱炖。晒干菜。会用地窖,会糊窗缝。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真实地形容出那个年代的老人们。苦难的生活赋予她们特别能干的特性。不会说什么道理,只会埋头做活。却往往有对生活充满智慧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