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野兽群朝这边狂奔过来。看清楚时，才知是一群发了怒的黑山羊。

他目光跟随着一个声音搜寻着连绵的山峦出了神。任伙伴们怎么对他叫嚷，也无法听见。

那声音来自洁净的天际。 已经是午后了，天空中没有任何霞色，也没有云，是一汪碧蓝。没有丝毫的痕迹可供寻觅。除了他敏锐的心灵，没有人洞察这声音。其实不是天际的，是他自己的。早在遇见阿依姆的那个清晨，他就沦为了一个盗贼，把阿依姆脚踝上银铃发出的清脆声盗为己有，藏匿至今。

他只是没来得及说出。他真的希望。其实，他已经在心里对那么一个端坐在他对面，一个很少说话，一个在不明季节遇见，一个奇怪的女人说了。

他说，我见到了阿依姆。是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