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三月十日,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清早在某文学网( 不是简书 )发表了一首题名为《 风陵渡口 》的现代诗。( 其实是搜索了纪录 ,大叔的记性早就退化了 )
《 风陵渡口 》
十六年了吧
风陵渡口那间小酒馆
说书的老先生
忘了酒醉的滋味
嗑瓜子的声音要比故事精彩
别说一场江湖梦
踏踏的马蹄声
唤不醒摆渡人的春天
风雪正吃紧
爱情还在谁的誓言作茧
你的温柔
辜负在我的左手
我的心动
牵不住你的右手
饮尽一坛沧桑
悟不透世间一场尘缘
多年以后
大雪纷飞的渡口小酒馆
有人问老先生
最后一根金针的心愿
老先生望着远方
他终于醉了
中午时分,评论区来了一个不曾交集的文友,他送上鲜花并留下一行颇有江湖味的文字:好一个左手右手风雪吃紧,这个酒馆有绍兴酒没,江湖之最爱!拜读路过问好!
如此豪迈爽朗的文友,我又岂能失之交臂!外头即使风雪吃紧也阻挡不了一腔沸腾的热血啊!( 可见大叔多渴望见着非公式化的留言了吧 )
点开他的诗集,一读是愤世,二读是嫉俗,三读还是愤世嫉俗。
虽然诗风不是很对味,但是用字遣词还是有值得赞许之处,于是用心读了三首诗,也用心在每首诗的评论区留下了文字。
由于对方初次来访即如此热情奔放,我也不好过于拘谨,于是呵呵两声即以一贯的方式写出一些看法。( 啊!我的一贯方式就是当对方是相识已久的朋友而畅所欲言 )
下午上线时,看见对方已回复评论,而且并非三言两语的应付,对!是非常认真的放了一万头草泥马践踏我的心灵。
大叔说过记性差,所以具体已忘记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一番义正严词训斥之后,重点是让我别叽叽歪歪的胡言乱语。
在充满攻击性的字眼里,我解读到他的愤怒情绪仿佛是说:诗歌是属于痛苦的灵魂,你那么快乐就别来亵渎诗歌。
我当然不能与他展开骂战,于是用了一贯的回复格调,即装疯卖傻,带笑挥刀,然后标上句号悄然离去。( 我知道有些人不喜欢我的这种一贯方式 )
事后回想,这不是存心坑我上他家,然后想着关门打狗吗?( 关门打狗……师父,悄悄告诉弟子,这句是否稍嫌不妥啊?)
人孰无忧,忧而化之( 消化忧愁的意思,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我当然也会为柴米油盐,贷款账期而烦恼,所以在文字里寻求一处桃花源以忘忧自乐。
我们总不能在字里行间一再大吐苦水,怨天恨地吧?而对方却因此在回评中妄自判断:你是一个有钱有闲的生意人,所以在此得意忘形,对别人的文章指手划脚而不懂收敛。
对于我的冷淡处理,他却进一步挑衅,一天发了近十则消息在他那篇文章的评论区,不外是想激怒我去开骂的架式。
最后甚至悲壮下战书,欢迎我个人或邀请文友组团去怼他。( 这是仇富心理还是仇乐心理?我一直搞不清状况呢 )
当我把时间划入简书后,有幸接触了漫步田鸡的140字微小说,于是也开始了创作140个字的文体。
其中一篇关于包子( 拿来打狗那种肉包子)的140个字,引来一位不写文的朋友提出疑问,一番解答交流之后,对方表现得不以为然而去。
一根烟的时间( 只是大概而已,别来较真 ),一位开眼镜店的朋友出现了,开门见山即斥责我糟蹋文学。( 当时也是太年轻,没想过谘询律师是否足于构成诽谤罪,不然罚对方赔偿几千钻或贝也好,哎,可惜……)
既然敢于指责我,想必对方的文学造诣必然深厚,于是抱着学习的心态登门拜访……我去!零字不打紧,注册账号完成至训斥我不过半支烟的时间而已。( 看来是为了教育我而特地去搞了一个账号呢 )
好长一段日子了,我偶尔还会去眼镜店逛逛,依然是不见进货也不见关店,徒惹几许惆怅感慨啊!( 千万别误会大叔记恨,大叔这是念旧仇而已,哎!是念旧而已 )
以文会友,原来并非尽是美好的相遇。
因为文字结缘,在一屏之隔以外,我们来自各行各业,经历不同的人生,对生活的态度原来就是不同的领悟。
我们都是从试探开始,慢慢去了解各自的底线所在,如果不小心踩线了( 踩线和踩尾巴的意思完全不一样,对吧?),你会破口大骂还是一笑置之?
今天发一篇文章,一首诗,你永远猜不透会引起怎样的回响。谁晓得哪一段文字会不会刺痛谁的隐患?谁又晓得在评论区的哪句话会刺激到谁的痛处?
我们主业是写文说事,副业是交友观摩。写文,留言交流,合则聚,不合则散。若非得搞事喷人,不是不行,只是能不能以搞笑的方式来进行?
文笔如剑,而以文会友往往一个不觉却是以武会友,刀光剑影之中,谁认真谁受伤。
不过,这何尝不也是一种生活乐趣,当然,前提是要懂得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