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春末夏初交替时节,有时阴雨连绵起伏后又是晴空万里,有时多云转晴却似盖了盖样的闷热,还惹来屋里地板冒水珠的地潮。
隔三差五的一阵狂风暴雨,又微微南风徐徐收了冒水珠的地潮,还夹着满树嫩绿的清香,更惹得人们双眼倦意,伸伸懒腰想要偷偷打盹。
晴空万里时能听得到偶尔几声小鸟哼唱,或者长空划过留下嘹亮。
每当雨后,街道总有三五成群的人散散步,不想错过这难得清新的雨后。
我总是静静的伫立在看着家门口自我”开发”的小菜园。
说是菜园,其实是我铲了几铲沙土,铺平垒好边土。
闲时种了大蒜,栽了几颗葱,问了朋友要了鱼腥草种着。
四月的他们长势旺盛,郁郁葱葱,给我这出租小屋增添了一小片春色。
不知是否种了菜的缘故?自有了这小片菜园,时而一对麻雀光顾着,还有两只长着黑色羽毛的小鸟,个头比麻雀大了许多,麻雀只有她身材1/3,可比麻雀神气十足。
或停留“春色”旁的小树上,或伫立小屋前的地坪上,或逗留“春色”里悠闲自在的哼唱着。
就算她们见到我,可见了也不怯场,只是起飞越过菜园飞到小树上瞪着双眼望着我。而我总感觉她们好像说着什么。
我连忙跑进屋里,把锅里的剩饭放了点清水,用勺清除着。
拿了一个红色塑料袋铺平在屋外的地坪上,把锅里的清水和饭一起倒在袋子上,又拿来塑料盆装了点清水。
然后跑进屋,离她们三米远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们。
不怯场的她们似乎也知道了我的用意,纷纷飞到袋子旁边,用嘴一粒一粒的拾起。
儿子也好奇的说着:“妈妈,你怎么知道她们饿了。”
“妈妈不知道,是外婆教我的,你相信吗?”我一边望着小鸟一边说着。
“外婆怎么教你的呢?”儿子静静的看着却小声的说着。
“哦,我小时候总看见外婆把剩饭倒在地坪上,一开始也许她只是单纯的喂喂家里的鸡鸭鹅,时间长了总有几只小鸟在鸡鸭鹅周围吃着米粒。后来外婆发现了,索性把鸡鸭鹅的换成了旧脸盆盛装,锅里的剩饭就留给了小鸟们,那时妈妈正是你这般大呢?我每天放学回家总看见小鸟来家拾米粒。”我低着头笑着对他说。
“那有什么特别或者有趣的事发生吗?”儿子呆呆的站着望着小鸟喃喃细语的问道。
“有啊,记得有一年秋天,那些特别的午餐还带来了一只超级大的老鹰,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老鹰,平时总看着她在高空中盘旋。
老鹰的身体足足有一只成年的公鸡那般大,个头还比公鸡高点,他的抓子比鸡爪大点,尖尖的脚趾上的脚趾甲,就像是一支箭那么锋利。
每次外婆喂鸡鸭鹅的时候,唤我防守着,那时候小不懂妈妈的心意。有时候守着不耐烦,偷偷的玩去了,可就因为那样老鹰才有机可趁飞下来了。
当时我听到鸡鸭鹅嘎嘎,咕咕的叫唤。我飞快的跑去就看见老鹰在吃米粒。
那老鹰吃一粒米饭后双眼狠狠的直直的盯着我,吓得我直哆嗦。那老鹰的个头有我当时一半的身高五六十厘米高。
尖尖的嘴有点弯钩,平时只有书上看到样子看见真的,顿时心里很害怕,它吃完米粒,后来毫无畏惧大摇大摆的走近鸡鸭鹅的餐,鸡鸭鹅发现来了一个特别“客人”。
就叫嘎嘎,咕咕直叫唤,危机来临,公鸡就是战士,展开翅膀嘴就啄老鹰,可公鸡哪是对手。那老鹰也展开翅膀,尖尖的嘴对准公鸡脖子上狠狠的就是几口,鸡毛都掉了。
母鸡们见不好的局势,也纷纷都帮忙,你一口,她一口的朝老鹰啄去,可还是挡不住老鹰。
鸡鸭鹅群里还有一群刚出生没多久小鸡仔,母鸡妈妈拼命的咯咯咯叫唤着小鸡们逃离。可顾得那个顾不上这个,小鸡被决斗冲散了,老鹰趁机用它的抓子勾住小鸡想要飞,母鸡妈妈展开翅膀,痛心的她脸通红通红拼命的决斗,使劲的啄着老鹰的翅膀。
其他母鸡也飞快的啄着老鹰,老鹰虽顾不上斗不过,可他的脚还是狠狠的抓着小鸡不放,趁乱飞起,盘旋上空,又迅速趁机飞下来追着小鸡们,尖尖爪张开大大的,又抓住了一只小鸡。小鸡在它爪子唧唧喳喳的叫唤着。
我飞快的跑去追,可那老鹰毫无畏惧又朝我身边飞过,我伸手去挡,正好被它尖脚抓划过,还留下一串破皮的痕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抓走了小鸡。”
“妈妈,你还见过真实的老鹰捉小鸡啊!太有趣了?”儿子兴高采烈的说着。
“从那以后,每次你外婆喂鸡鸭鹅时,再也不敢溜号了。所以我们每个人做事要专心致志的。
“后来你被外婆骂了吧!”儿子打趣的说着。
“当然,虽然一切生物都有食物链的,可没做好事,不守信用,老鹰才机可趁的。”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哦,我懂了,以后我也做特别的午餐”。儿子微笑的说完,进屋写作业了。
隔了几天是周末,学校寄宿的女儿回来了。
女儿说:“妈妈,我也懂得做“特别的午餐了。”
我微笑的望着她说着:“懂得自然是好,该怎么做好才是你们应该思考,知道吗?”
她不语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