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何先生和我聊天儿时的开场语,每每看到这词儿时,我都会回复“哈”,总想着何先生会不会回复我一句“是谁……”我都想好了怎么回复“是谁带来……,是谁在耳边……,是谁……”的各种歌词儿,瞧瞧,一句话我能想出多少应答,我想和我聊天儿的人应该不会累吧。与何何先生相识,像是被人牵引着一定要见见的形式,在他之前不乏有各式各样的人介绍对象,而我都没有想过见面或是发展什么的,更别说正在好好求进进步备考,要建设社会主义的关键时期,更重要的是旁人介绍的何先生我也没想去见去见,据何先生说,他也是这样,多人介绍,也都没有心思去见,你说我们是不是被缘分牵着走的呢。
最终约见,多也是因为介绍人靠谱吧,他总说觉得我俩比较合适,他看人不会错的。可能是上点儿年纪了吧,总觉得将来凑合凑合和一个人随便过一生就好了,现在想来,还好见了何先生,才让自己觉得生活不能这么草率,要认真对待,初见照片时,何先生给我的感觉真的没什么吸引力,感觉倒像是之前在学校教书时同办公室的美术老师,从发型到整体感官,太相似了,这你也读懂了,我是真没啥感觉的,记得何先生加我微信说的第一句话是“嘿,干啥呢”,我噗嗤一笑,把面前的鱼儿也惊吓了,很独特的开场嘛,彼此寒暄过后,就说你们下班了,我要忙了,那时从朋友圈得来寥寥无几旳信息中,我在猜测,何先生应该是花店主人,大家下班时候开始侍弄花,等待小主将它带走吧,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当初介绍人啥都不告诉我,就说了何先生的姓名和年岁,我在想,这也太草率了吧,哪有这么介绍对象的,然后他说,“王爷型,养花弄草逗蛐蛐,喝茶谈天儿聊理想”初读这句话,这哪是王爷啊,这不是胡同里穿着二股经,脚踏特拉板,手拿白瓷缸颤颤巍巍走过小区的大爷么,对,还得操一口京腔“您今儿嘛呢,孙子(zei)放学了么,自此以后我便呼他“大爷”。
认识隔天儿,我因为工作中的事儿压抑的无法释放,便也放声痛哭了一番,约着室友和介绍人刘先生一起去吃米线,多没出息,心情不好居然吃个米线,还超满足,小雨淅淅沥沥看着更阴沉,刘先生说和何先生聊的怎么样呢,我说好像他没什么话说吧,两点时候问我在干啥,我说上班,然后……然后再没有然后了……难不成何先生以为我上班和上课似的不玩儿手机么,哈哈……看完电影十一点多了。
何大爷发来微信,聊聊天儿还觉得很好,被何大爷第一次触动心可能是他说自己工作吧“姑且算是饭店经理吧”我:嗯?原来不是花店老板啊,但是这种用词我很喜欢,可能是自己相较而言更偏向于文艺青年吧,是不是舞弄一下文字。再隔天儿,我记得天气超级好,主任说帮她去对面小区取个快递,回来后,何大爷说他今天店里不忙,不然见个面吧,本来放在周末的见面,是要放在今天了么,我内心是拒绝的,想想今儿这一天也是崩溃的。昨晚和何大爷聊的太嗨,许是找回了恋爱的感觉,一颗心跳了一晚上,也便失眠了一整夜,今天办公室换地方,搬了一上午的家,汗津津的,头发也服服帖帖的贴在头皮,素面朝天,这形象怎么可以见人呢,最后被套路了一把,心想着见就见吧,也没报多大的幻想,指不定因为我的不加修饰不会喜欢呢,早晚都不得见吗,对吧?见了人,我用外套的帽子遮着,何大爷回头看了一眼,我也抬头一看,这是照片里的人吗?分明比照片好看,毕竟也是个姑娘,一整晚没怎么好意思盯着他看,脑海里算是朦胧美吧,哈哈……但是何大爷的声音我是真的喜欢,特别想多听他说说话……那俩天真的过的浑浑噩噩,觉不够睡还险些丢了手机,安静在路上等我回来的手机我把它归结为我这些年做的小善事,结的小善缘得到的福报,拿起手机没收到何大爷的消息,内心其实是有点儿失望的,后来发现小时还是有的嘛,他说不如像之前说的,我们一起开个书店再卖点多肉吧,我不知怎么回答……但我确定那一刻我是幸福的,觉得何大爷的未来规划里是有我的,把曾经说过的话当回事了,天啦噜,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接着何大爷说他觉得自己的性格有缺陷,我记得当时没有去问“为什么这么说呢”反倒愚蠢的去说了怎么和员工好好相处,为此,我也真诚的向何先生道了歉,瞧瞧我这思维逻辑,愚蠢至极。
那天,何大爷说“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想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慢慢处吧,我这个人最讨厌暧昧不清了,确定和何大爷在一起,我觉得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便问今天的日期,何大爷说3月24号,嗯记住了。可能当时没有想太多吧,当晚想了很多,会不会这么做太草率了呢,何大爷会不会觉得我是很随意的人呢,你瞧,内心戏多丰富。发给何先生消息,觉得太快了,从朋友做起,缺少的挺多,何大爷也有同感,便也应了我说的。问题可能就是从这个时候出现的吧,何大爷开始不主动和我搭话,我在想难道是我说的有问题,他误会了吗,我变开始慌了,不知所措,朋友也说我作死,喜欢就在一起呗,非要作死的说那一句多余的废话。
嗯……那天是周五吧,风超级大,何大爷让我陪他出去走走,我没应允,虽说在单位形同虚设,但没规矩总归不好吧,临近下班我约了何大爷一起吃完饭,总觉得他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大中午的出去走走,偶然情况下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吃饭,谈天儿中,又一次的加深了对何大爷的好感,吃完散步,我们说了很多,但我却没记得多少,真希望有个脑子,只记得何大爷说他现在没工作怕不怕,我说不怕,怕的是没本事,他问道他有本事吗,我说不知道,其实啊……在刚刚你说物以类聚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可以干成事儿的人,你瞧瞧……感情里谁先动心,就完了,我处于被动了。但也无妨,谁让自己喜欢呢?
再后来啊……就不甜了,我变成了自己也没发现的“黏人的小妖精”何大爷成了高冷的王爷,临回家前何大爷送姐夫去机场,我说回来会路过我这儿吧,言外之意多么清晰,我想见见你啊……从这儿开始,我便不想说了,何大爷的冷淡,和自己内心戏的强发展,一步步将彼此困在了牢笼,喘不上气,时而甜蜜幸福,时而患得患失,间歇性发展……我笑问何大爷是不是还有双胞胎弟弟,见面的是哥哥,聊天儿的是弟弟。也便感觉出了何先生是不喜欢我的,你真别说,女人是天生的福尔摩斯,超强的第六感,以前从没发现,当触及的时候发现,真可怕。
最终爆发是在何大爷生日吧,来的那天12号何先生说16号他生日,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过生日吧,我……好啊,又没什么拿不出手的,只是心里会犯嘀咕“会怎么介绍我呢,我以什么身份参加呢,穿什么呢,买衣服去?头发怎么扎呢,披着?还是扎个马尾呢?”女人啊……在爱情面前都是如此小心翼翼,有事如此心情愉悦……说好不等十二点发消息了,多大人了,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几句话反反复复,字斟句酌,思前想后半个多小时,嗯……就这么发吧,按照我的脾性,发他个千儿八百字都不在话下,谁让咱总是啃笔杆子呢,对吧……
再后来啊……酸涩难过,嚎啕大哭,情绪失控……就这么一带而过吧,毕竟,在感触一遍会更扎心。
那天约何大爷出来谈了谈,调整好情绪,不给彼此造成压抑,强装淡定,说了很多内心的话,像是张爱玲说的吧,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低到尘埃里……我是个多么要强,自尊心多么高的姑娘啊……为了喜欢,低到了最低的尘埃里,何大爷说他是喜欢我的,你知道心花怒放的感觉吗,等你体到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内心有多狂喜了,何大爷说他会改,我担心的说我怕我在为别人栽树,何大爷说,别怕,实在不行砍了,傻子,我怎么舍得呢。我确信和何大爷在一起时我想向全世界炫耀,我很幸福,很心安。
再后来啊……许是何大爷后悔了吧,用我最讨厌的冷暴力继续来对我了,我呢?我还能怎么地,调整乱七八糟的心,面对荒废的考试吧,冷战这种事,就像下起一场暴雨,我没有伞,我站在门前,几度想要敲你门,开口问问你是否能够暂借避雨,但我没有,只是一直站在雨里,佛说,一切皆有因果,我上辈子欠了何大爷的吧,这辈子才会用如此短的时间来深深的吸引住我,然后转身离开,徒留我一人彷徨失措,这该用什么来说呢?小善缘?小感恩?还是……算了吧,缘浅缘深,不负遇见吧。
今天看王小波和李银河,特别想推荐给何大爷,告诉他这就是爱啊,心心念念,时刻惦记,前一刻赌气说不联系,后一刻又屁颠儿屁颠儿的主动联系,何大爷,当你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想起我吗?还回来寻我吗?其实啊,哪有人去学如何去爱的呢,只是本能的去接近了解,关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矫情的说就是捧在手心里怕磕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细心呵护罢了,我这么好一姑娘,因为喜欢你,把自己放在了尘埃里, 嗯……毕竟我那么真诚炽热的喜欢过你 ,但是你反馈给我的,永远是你自私的一面,我也是个骄傲的小公主啊,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内心的软弱啊,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满是怀疑。我故作镇定,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再好的性格也会被冷淡磨平成破败不堪,你说婚姻里的阴暗啊,其实是两只刺猬,一方用柔软的肚子去拥抱另一方的刺,忘掉用彼此的肚子去拥抱对方,柴米油盐的日子本就枯燥,如果不是和有趣的人在一起,那是种煎熬吧
不想想太多了,就保留彼此最初的美好吧,何大爷,就当这是文艺女青年送你的礼物吧,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嗯……为什么要当回忆录来写呢,嗯……想给何大爷看吧,想让他不忘记我吧,想告诉他相爱都是翻山越岭的吧,想让自己的小美好多停留一下吧,更或许想让自己记住这种感觉吧,想忘却这段感情吧,想……都有吧
嘿,不会爱的何大爷
哈,傻气痴情的王小姐
未来时光漫长,还会遇见吗?
重逢,请道一声好久不见,还是一个人吗?且让我们相爱吧?
嗯……还是算了吧,没有感情的喜欢,不要也罢,别了吧,何先生,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很遗憾一直要和大爷照相,却每次都忘记,总以为会长久陪伴时间还长,到头来发现,深情不及久伴吧,现在想来,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