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周周季宴桉
简介:绑定了个系统。系统:「你的任务是获取哥哥的好感度。」我嗤笑一声。我可是季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哥哥的掌心宝。这任务简直易如反掌。然后。我就看到了我哥头上的好感值。-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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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传来动静。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
穿着私人定制的西装,昂贵的布料包裹着优越的体格,全部梳到脑后的黑发在额前落下几缕,搭在深邃的眉眼上,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灯光的衬托下,赏心悦目。
我死死盯着季宴桉头顶上的猩红数值。
-99。
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开口道:
「哥……」
季宴桉抬起眸子,解下外套,语气温和,像个纵容孩子的兄长:
「周周今天没跟朋友出去玩吗?」
我走上前去,伸手想帮他接住外套。
却被季宴桉不着痕迹地避开。
下一秒。
数值闪动。
-100。
我瞳孔微缩,无措地缩回手。
鼻尖闻到一丝微弱的酒味。
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哥你是不是喝酒了,我给你弄了热汤,喝了可以解酒的。」
季宴桉微微挑眉,露出一丝冰冷的诧异。
很快转瞬即逝,他笑道:
「谢谢周周,放着吧,哥待会喝。」
将瓷白的碗推到他跟前,我干巴巴道:
「那,你记得喝,我先去睡了。」
季宴桉笑着点了点头。
我转身上楼。
上楼梯的动作慢吞吞的,在最后一阶的时候停下来。
悄悄地探出身子。
我看见。
那碗汤被倒进了水槽。
一滴不剩。
放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
失魂落魄地回房。
系统的声音响起:
「现在相信了吧。」
我垂死挣扎:
「可是,哥他一直对我很好的,我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我闯祸也会帮我摆平,每年都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系统道:
「你哥有助理,你想要的让助理去买,你惹事助理善后,你想想他什么时候自己出面过,其实你什么时候生日他根本不记得。」
我将脸埋进膝间,干涩道:
「-100 是很讨厌吗?」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又悲伤:
「不是讨厌,是厌恶。」
我跟季宴桉是组合家庭。
并不是亲兄弟。
我妈妈是季叔叔的初恋,在季妈妈去世后,我妈带着六岁的我嫁入了季家。
季爸爸爱屋及乌,十分宠爱我。
甚至给我改了季姓。
反而对于季宴桉,严厉有余,慈爱不足。
所以我打小就有点少爷脾气。
后来在哥哥的纵容下,更是气焰嚣张。
妈妈病逝后,季叔叔身体每况愈下。
最后,就剩下我和季宴桉。
在我看来。
我们就是兄弟,相互陪伴,一起长大。
但是站在季宴桉的视角。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季宴桉的妈妈因为丈夫的冷漠抑郁而终。
在她死后不到一年。
爸爸娶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进门。
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这个女人夺走了妈妈的丈夫。
这个孩子又夺走了自己的父亲。
这么想来。
季宴桉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个弟弟。
他之所以没有翻脸把我赶出去。
是因为季叔叔留给我季氏企业 11% 的股份。
季宴桉选了一个兵不血刃的方式:捧杀。
对我永远只有纵容,没有教导。
我打架闹事,他永远帮我善后,从不斥责。
我喝酒飙车,夜不归宿,他从来没有阻止过。
把我养成废物纨绔。
既是报复,也便夺利。
我揉着进了沙的眼尾:
「如果无法获得季宴桉的好感,会怎么样?」
系统的声音更冷了:
「他会弄死你。」
翌日清晨。
我神色萎靡地下楼。
季宴桉早已衣着整齐地坐在餐桌边。
我看着他头上明晃晃的-100。
没由来得感到害怕。
默默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心不在焉。
季宴桉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道:
「怎么不吃?不喜欢的话明天换一个。」
我以前确实嘴刁又任性。
三天两头换厨师。
我慌忙咽下手里的吐司,僵硬地扯出笑容:
「没有,没有不喜欢。」
看着眼前中式、西式花样繁多的早餐。
以后还是不要铺张浪费了。
我开口道:「哥,以后不用准备我的早餐了,我以后吃食堂就好了。」
季宴桉抬眉,状似关心地问:
「怎么突然想吃食堂,不是说食堂的东西狗都不吃?」
我一噎。
确实像我会说的话。
我只好随口瞎扯:「食堂换了厨师,现在挺好吃的。」
吃完饭。
季宴桉上班,我上学。
来到学校。
死党奇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季小少爷竟然准时来上课了。」
我没心情跟他打闹,直接绕过他。
奇凌大咧咧拉开我身边的椅子。
「怎么一副没精神的样子,西城那边开了家新 Bar,有很多新玩意,晚上带你去 happyhappy。」
逃课,混酒吧。
打游戏,飙夜车。
基本是我生活的常态。
贪玩享乐会成为惯性,生理和心理日渐沉沦。
奇凌会玩,路子多,我们俩可以算得上是臭味相投。
说实话,我有点心动。
这几天心绪起伏,有点想借酒消愁。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奇凌是你哥的人。」
我:……
猛地从课桌里抽出几乎全新的课本。
拍在桌上。
「我要学习!」
认认真真硬撑了一天课。
头昏脑胀。
在奇凌拦住我之前麻溜跑了。
深夜。
我猫在楼梯口。
季宴桉好像喝醉了,靠坐在玄关处好久没动了。
我从来没见过季宴桉喝醉的样子。
他向来冷静自持,少有失态。
系统催促我:
「上啊,好机会。」
我害怕。
连奇凌也是季宴桉的人。
我对季宴桉的心机手段感到害怕。
可是醉倒在玄关的身影又太扎眼。
我抹了把脸。
起身走过去,轻轻摇他的袖子:
「哥,你醒醒,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话音刚落。
pia!
手被狠狠抽开。
青白的手背瞬间就红了。
季宴桉睁开了双眸,酒精似乎短暂麻痹了他的伪装,他看着我的脸,恶声道:
「滚。」
眸底赤裸裸的厌恶像寒刃直搅进我的心。
猛地紧缩。
眼泪瞬间就滚下来了。
委屈、心酸、害怕乱成一团。
我深吸一口气。
用手背胡乱地抹掉眼泪。
咬着牙用力将人拖进房间。
他将近一米九的体格差点将我压吐血。
费力将人拖进楼下的客房。
进门的时候脚下打颤,一个猛磕在门框上。
疼得我一个激灵。
季宴桉的头发散了型,多了几分随意感。
但是眉间紧锁,并不好受的样子。
我替他脱了外套鞋袜。
帮人简单擦了身子,盖上被子。
才一瘸一拐地出去。
捧着水壶、水杯和从药箱扒拉出来的解酒片、胃药、消食片……
都堆在床头柜上。
又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轻轻带上门后,原本应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
眸底清明,早没了醉意。
三天后是季宴桉的生日。
很久之前。
我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绝版的游戏卡。
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的。
现在。
已经没有送出去的勇气了。
又不想它沦为刻意讨好的手段。
我将它塞在了书架上最隐蔽的角落。
系统幽幽道:
「不送也好,反正也只会被丢进垃圾桶。」
酒后的季宴桉才是真实的他。
那冰冷又厌恶的眼神,每次想起都让我喘不过气。
我听见自己平静地问系统:
「如果我不刷好感度,把季家的股份还给他,然后离开季家,他还会弄死我吗?」
系统沉默。
一声叹息微不可闻:
「半个月后季宴桉在北部滑雪的时候会遇到危险,只要你能救下他。」
季宴桉是滑雪爱好者。
每年冬天,都会抽出时间去北边度假。
受季宴桉的影响,我也苦练过一段时间,技术不错。
但从没跟他一起去过。
这一次。
我死皮赖脸地央求他:
「哥,你带我去吧,我会很乖的,不给你捣乱。」
季宴桉半敛下冰冷的眸子。
一脸无奈地笑着点头。
但我知道他不高兴。
暗自苦笑一声。
好感度又掉了。
北部最著名的滑雪场。
我像个黏糕一样,死死黏在季宴桉身后。
他去哪我去哪。
全程安静得像个锯嘴葫芦。
害怕把人惹烦。
他上山滑雪,我就坐在越野车里等。
在这里。
还偶遇了季宴桉的大学同学兼合作伙伴,陈晋。
两人十分默契,约在了鹰嘴崖。
那是一条野道,很有挑战性。
季宴桉与陈晋拿齐装备下车。
两人都身高腿长,长相出挑,穿着滑雪装备很是惹眼。
而我依旧留守车内。
陈晋看了眼身后的越野车,打趣道:
「这就是你那个纨绔弟弟?跟传闻的不一样,看着挺乖的,倒是很粘人。」
季宴桉拉起外套的拉链,微微侧了下脸。
余光透过车窗的玻璃。
少年乖巧地坐在后座上,红色的毛线帽下露出半张白皙的小脸,两颊鼓起,正吹着捧在手里的热可可,像温软无害的小动物。
季宴桉顿住,眼神晦暗不明。
直接提步离去。
陈晋从后面追上去:
「哎,你等等我。」
我喝下甜甜的热可可。
问系统:「是今天吗?」
这个问题,我每天问一遍。
但是系统每次都是:
「不确定,等。」
好吧。
所以这几天我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季宴桉。
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
季宴桉因为定位设备故障,导致救援十分缓慢,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所以,我已经提前做了万全准备。
确保救援队能在第一时间到达。
等我慢吞吞喝完热可可的时候。
外面,变天了。
眼前白茫茫一片。
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刺眼的乳白,失去所有阴影和轮廓。
根据系统的指示,我艰难地前进。
白毛风刮得脸颊生疼。
天气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雪镜不断地起雾,明明季宴桉就在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
时间一点点流逝。
焦急之下,我摘下了雪镜。
终于找到一抹不起眼的蓝色。
顶着风雪艰难地挪过去。
将季宴桉从雪里刨了出来。
大喊道:「哥,醒醒。」
他已经失温昏迷了。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我心慌极了。
手抖着拍掉他身上的雪,给他裹上救生毯。
解开自己的雪服外套,将他冰冷的双手夹到腋下。
「哥,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变天,我就马上打了救援电话。
但是因为天气太糟糕,救援比我想象中来得慢。
实在等不了。
我咬咬牙,扛着装备,挺身上山。
看着一动不动的季宴桉,我双目一阵刺痛。
泪水滚落。
我后悔了。
明明知道会发生危险。
我明明知道的。
我应该一开始就阻止他的,不应该为了刷什么好感度任由这一切发生,我就是个自私又糟糕的人,难怪你会……会厌恶我。
为什么怀里的手捂不热。
害怕得喘不上气,我难受地弓起身子。
伏在季宴桉身上,泪水糊了满脸: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嗯……对不起。」
「哥你醒醒,我害怕……求你了。」
在我视线完全模糊前。
我看到了救援车。
绷带覆住眼睛。
有些难受。
我下意识地想揉。
手腕被宽大的手掌扣住,温厚的触感传来。
低沉的声音响起:
「别碰。」
略带粗糙的指腹落在我的眉尾,我略带慌张地避开。
听见季宴桉又问:「是还难受吗?」
我抽回手,摇了摇头。
耳边是椅子拉开的声音。
季宴桉坐在了床边。
键盘声传来,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他工作起来好像很专注,只是时不时会出声:
「要不要喝水?」
「饿不饿?」
……
我靠坐在床头,不敢打扰他工作,安静地抠手指玩。
电话铃声响起。
季宴桉好像站了起来。
干燥的手掌落在发顶,力度轻柔地揉了一下。
我听到他说:
「我去接个电话,有需要就喊我。」
说完,脚步声渐远。
我愣住,有些不安地挠了下头。
季宴桉不得不陪我待在病房这么久,为了照顾我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身体接触。
我伸手帮他接外套都能掉好感度。
现在得惨烈成什么样啊。
我急忙问系统:
「系统,现在掉到哪里了?」
系统轻哼了一声。
「等你好了,自己看吧。」
完了。
更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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