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逸阳坐在房间门口,听着对面房门的动静,他不定时地会从猫眼处看一下对面。
江樾来到这里已经一周了,初来的几天,江樾去了些著名的景点,后来的几天,江樾就学着当地人一般了,每日常去的都是当地人会爱去的地方,就像个生活在当地的人。
江樾掩上了门,手里拎着一把油纸伞,是最近买的。她今天穿了一袭红色的长裙,还带了些民族特色的小设计,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长针织衫。
江樾这段时间,每一天看起来都穿得不多,好像并不怕冷。吕逸阳透过阳台的落地窗看了看外面,今日的雪下得比往常大些。
“雪下这么大还出去啊小樾?”酒店负责人热情地跟江樾打着招呼。
“对呀秦叔,去廊桥看看。”江樾笑着回了,乖巧恬淡的模样。
吕逸阳看着江樾笑着回复秦老板的模样,对江樾更迷惑了,这些天,他偶尔会看见江樾脸上的落寞与难过。
他推测江樾没什么朋友,但明明她对人从来都是友善的。她会认真地看着每一个跟她对话的人,也会细心地与人沟通,可是她身上给他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氛围就没淡过。
廊桥是当地一个不出名的景点,在一片湖面上有长长的曲折的木桥,湖边还有树,这个季节的树已经都掉光叶子了。
江樾出门坐上车走了,随后吕逸阳和陈叔也跟了上去。
廊桥这里的确已经没有什么生物了,秃秃的树上只有稀落的枯叶还缀在枝头,树的枝桠被冰块占据了身躯,其他的就只有满眼的雪,配着光亮,却的确是有种萧瑟的美。
江樾撑着油纸伞漫步在木桥上,雪花自天空降落,坠在她的伞面上,落入湖中的雪花消逝,平静的湖面倒映着通透的天空和光秃的树影。
漫天雪花纷飞,稀松的枝木交错间,江樾的红色衣裙格外的明显。
吕逸阳也撑着一把与江樾一样的油纸伞,只是同款不同色,他在山头远远地看着江樾,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这片湖处在一个山中央的凹陷中间,就像是火山的形状。
在下着雪,所以陈叔留在车上没下来。
吕逸阳看见江樾在桥的尽头站定,停了许久许久。又是这般模样,就好像她之前那个凌晨喝酒以后长长地停留在那个桥面那般。
远远地,看不清江樾的表情,她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色,萦绕在她的脸附近,让人更难看清她的模样。
世界静悄悄的,直到伞面上积了一层薄雪,江樾才从木桥上下来了。
江樾下桥以后围绕着湖畔转了一圈,衣裙的下摆染上了些许的湿意,然后江樾离开了这里,刚刚江樾坐的那辆车已经在附近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