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为媒

梅花镇公立小学,调来一名教师,名叫温艳美。她二十二岁,上穿一件印着鲜艳的红牡丹花镶着金边向右开叉的绿色绸子衣服,下穿洁白绸子裙子,把她一米七五高的具有卓姿风韵的身段打扮分外妖娆。一双白色高跟鞋,使她走路温柔细步,像小溪边一株含情脉脉的小柳树,摇曳出风情万种的柔美。一头油光闪亮梳理笔直的齐耳短发,预示着她的人生道路一帆风顺。两片柳月眉下,闪烁着一双又大又圆勾人魂魄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感到像是流进一股温泉,暖洋洋的。白里透红欲滴的娃娃脸,像三月盛开红艳的桃花,芬芳四溢。美玉般的鼻子,闪烁银光。樱桃小口的嘴唇,自然红艳。嘴唇里面环形排列珍珠似的洁白整齐的牙齿。两嘴角游旋着两个像是盛满琼浆玉液而对人永远是亲切笑盈盈的酒窝。从整体看,她实在太美了,是出水的芙蓉,刚出浴的美人。她完全是超凡脱俗新时代的新型女性。不管是男女老少见了都会发自肺腑地赞美:“美!美!美!美!尤其男人见了,就会产生一见钟情想得到或占有邪念的欲望。温艳美的美,给学校增加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给师生带来无限美的享受。学校的教职员工都觉得只有陆风帆才能与温艳美成双配对。

陆风帆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一双呈光闪亮的黑皮鞋,告诉人们,他要走出人生的辉煌。一套西装,把他一米八零的身高,打扮更加均称、英俊、潇洒。梳理溜光发亮的学生头,表明他是与时俱进的新青年。浓黑的眉毛下点缀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能从人生有千万条路选择出属于自己无比正确而未来充满希望的前程似锦的灿烂阳光之路。一张丰满对人永远是微笑,让人感到春风温暖的桃子形白晰泛红的脸;十分乖巧的鼻子,点缀在中央,上面有天生的两个仙人洞的美丽鼻孔。下面是两张薄薄的嘴唇,微笑时,露出洁白的牙齿。陆风帆的父母用优质的遗传基因,使他长成美丽绝伦的美男子,是人们欣赏赞美的春天美景,尤其是年轻女性做梦都想拥抱男性美丽终身享受美的甘泉淋浴,那是多么地幸福啊!没有枉活一生。陆风帆的美,像一朵桃花、牡丹花、玫瑰花,绽放出甜蜜的芬芳,引来无数美丽无瑕的姑娘来采蜜。陆风帆知道自己的美在姑娘芳心中的至高无上的价值,百般挑剔地委婉谢绝无数诚心诚意主动上门求爱的姑娘。他要求是女方不但要有外表的绝世之美,而且要有内在的文化修养,性格温柔,贤惠善良,同时要有志道同合的革命理想,夫妻共同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陆风帆十全十美的高标准严要求的条件,在当时社会实属难找。当温艳美那美丽的倩影映入陆风帆眼帘那一刹那,温艳美的美丽似刚怒放的鲜花,绽放出来的芬芳,像贮存千年具有浓烈香醇的美酒,醉得他神魂颠倒。他难以控制住内心激动的澎涨,在心里惊呼:“太美了!太美了!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女子!”他一见钟情地爱上温艳美了。他通过一段时间观察了解,温艳美有文化涵养,性格也温柔善良,已经达到两条高标准了。第三条标准,只要慢慢地给她灌输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思想,发展她成为中国共产党员,我们在奋斗的共产主义道路上比翼双飞。

陆风帆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己的一相情愿暗恋,对方不一定情愿。不过他要用执着的诚心去打动她的芳心,一定把这朵美丽鲜花采摘在手,让她一辈子陶冶自己的情操。然而让他苦不堪言的是温艳美来校三个月了,只是见面招呼应酬,根本没有实质性接触,哪里有机会向对方吐露难以启齿而羞涩的爱恋之心。他内心急得像火一样燃烧。

陆风帆苦思冥想寻找的机会终于来了。

傍晚,陆风帆淋浴着七彩温暖的夕阳,继续每天坚持爱好晚饭后到校园的操场上,花园里漫步,领略风光,活动筋骨,增加血液循环,消除一天工作劳累的疲劳,净化思心杂念。突然天空扬起一股神风,把在宿舍区的用竹竿捆绑成的两只三角架上横放的一根竹竿上修炼的一只美丽蝴蝶,吹得腾空展翅飞翔,乘着风浪流向,追逐世界上最美男子陆风帆。那蝴蝶很快追到陆风帆面前,不再往前飞,而是翩翩起舞旋转。陆风帆被突然飘飞来的美丽蝴蝶,献眉地弄得眼花缭乱,魂不守舍。他便伸手一抓,蝴蝶献媚莞尔一笑,滑溜地向一边飞去,却抓了个空。陆风帆连续抓空,非常气恼。他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性格,一定要抓到蝴蝶。他瞅准了再抓,还是抓了个空。他很气馁,决定放弃抓捕蝴蝶。可是蝴蝶又飘飞回来在他面前更加狂飞漫舞。他又不得不重新进行抓捕蝴蝶的行动。又经过几个回合的战斗,可还是失败的失望。他很讨厌这只蝴蝶,但又赶不走。蝴蝶是故意捉迷藏的骚扰他,逗他玩够了累了,便放慢飞舞速度。他见是时机,伸手抓住蝴蝶。他通过艰难曲折的奋斗,终于取得胜利,心里非常欣慰。仿佛他觉得抓住的不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而是美丽的温艳美。他为了不让抓在手中的蝴蝶飞了,小心地松开一条缝,仔细一瞅,哪里是什么蝴蝶,原来是一块金黄色蝴蝶手绢。当时社会,几乎人人都有一块手帕,它是四方形,是用来擦吃饭后残留在嘴上的汤物,或者擦擤鼻涕时残留在人中上面的鼻涕,再者是擦因在生活中做事不小心弄脏了手。同时还是一个人的身份象征。在阶级社会中,手帕也是分阶级性的。社会最底层的广大劳苦大众用的手帕是粗布制作的。而达官贵人,有钱有势的地主阶级的手帕是丝绸刺绣的。手帕又分男性和女性两种。男性的手帕,多数是条纹或格子花之类的图形,显示阳刚之气;女性的手帕叫手绢,小巧秀气,上面刺秀着各种各样鲜艳夺目的不同花草,显示娟秀柔美。陆风帆知道这块女性手绢,是有钱人家姑娘用的。他用食指和拇指夹住手绢一角,拉出掌心,用力抖开,仔细一瞅,是温艳美平时用的手绢,给了他在沙漠里发现绿洲的特大惊喜。他感到这是千载难逢接触世界上最美的美女而神风恩赐的良机。他把手绢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没有洗净的法国香水和温艳美玉体散发在上面的芳香沁入心肺。仿佛那金黄色蝴蝶手绢就是温艳美,他钟情爱恋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痴情地狂妄大喊:“世界上最美的美人——温艳美,我爱你!”

陆风帆要利用神风恩赐良机,去见世界上的最美美女,怎么也控制不住心怦怦跳,胆怯羞涩。他迈着轻轻地脚步,悄悄地来到温艳美的寝室门边敲响了门,声音低声喊:“温老师,你在吗?”

从寝室里送出一个亲切温柔的回答:“在。你是谁?”

陆风帆温和的回答:“我是陆风帆。”

还是同样的声调:“陆老师,请进。”

陆风帆推开虚掩着的门,让他大饱眼福的是从窗外射进七彩的晚霞,把手里拿着一本《新青年》杂志坐在藤椅上的温艳美染成更加光彩夺目,水嫩,完全是一幅艺术画。

温艳美用手指书桌侧面的四方木凳说:“陆老师,请坐。”

陆风帆拘谨的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缓缓地坐下。

温艳美甜甜的一笑,问:“陆老师造访,有什么事?”

陆风帆委婉地道出他来的目的:

“我来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刚才在校园里散步,突然刮起一股神风,送来一只美丽的金黄色蝴蝶,在我眼前漫舞飞翔,我费很大周折才抓住这只戏耍我美丽的金黄色蝴蝶。我一看,哪里是什么蝴蝶,原来是一块手绢,仔细辨认,是温老师你的手绢,我就给你送来。”

温艳美银铃般的笑道:“有这样神话般的事?”

陆风帆正儿八经的说:“绝对真实,没有半点虚构。”他站来从衣袋里掏出折叠好的手绢双手捧递过去。

温艳美出于礼貌,把杂志放在桌子上,迅速站起来,伸出双手去接。此刻,两人四目一对,碰撞出两个年轻人炽热的火花,折射出各自心中内涵。

温艳美接过和她朝夕相处,全心全意为她服务情深似海如同姐妹的心肝宝贝的美丽金黄色蝴蝶手绢,紧紧地贴在胸口,发自内心真诚谢意说:“谢谢陆老师,要不是你,这只我今天中午洗了晾在竹竿上的蝴蝶不知道要被风吹到天涯海角,那我一辈子就会遗憾。不过神风作美,我们才有缘来相会。”后面这句话,她是故意说给陆风帆听的。

温艳美最后一句话,像一发炮弹击在陆风帆思维平静的海洋里,爆炸震荡溅起兴奋狂喜巨浪。他想充分地表明了她的芳心大门已经向他启开。他要委婉地表明自己的心愿,走进她的芳心。他附和说:“是呀,要不是神风送来美丽的金黄色蝴蝶,我们哪里有缘分在一起畅谈,倾吐自己的心思。”

两人的话都暗示自己心灵深处的意思。

两人自然无话,沉默像温火煎熬着两个年轻人的心。

陆风帆挖空心思在找打破僵局启齿的话,忽然看见杂志上的名字,故作惊讶:“温老师,你在看《新青年》?!”

陆风帆大惊小怪的话,把温艳美从沉默中惊醒,顺口答道:“啊!听你的口气,你也再读《新青年》?”

陆风帆点了点了头,然后说:“你对《新青年》上宣传马克思主义思想有何感想?”

温艳美滔滔不绝地说出她的见解:“中国虽然结束了封建君主专制制度,但是几千年以来的最根本的土地问题没有解决,仍然掌握在地主阶级少数人手中,广大农民依然受剥削受压迫,生活在苦难之中。目前中国国民党反动统治下的黎明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我们中华民族要兴旺发达,必须改变社会制度。像《新青年》上说的,用暴力推翻现存的社会制度,建立一个新的社会,中国才会好起来,最后实现共产主义。”

温艳美高谈阔论意义深刻的话,使陆风帆内心狂喜极致说:“我和你有同样感受。”

温艳美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处于这个时代的青年,应该为祖国未来作出一切贡献。我想参加共产党。”她变得叹气,“可是怎么才能找到共产党呢?”

陆风帆心海又被温艳美的话炸起更加狂喜巨浪。他看见了温艳美的第三个条件成熟。他克制内心无比喜悦的激动,安慰说:“温老师,别急,你想参加共产党的愿望是好事。我也想参加共产党。我们慢慢寻找,一定能找到。我想共产党要发展壮大,需要我们这些青年参加。我们思想的倾向,共产党会注意到的,一定会找上门来。”

温艳美惊喜地叫道:“真的吗?”

陆风帆很有把握地说:“当然是真的。”

陆风帆兴奋一晚上不能入睡。他纵情钟爱的温艳美的第三个条件快要成熟,在实现理想的共产主义大道上比翼双飞,那是多么浪漫啊!他恨不得立刻把温艳美发展成为共产党员。他又觉得应该慎重,对温艳美再考察一段时间,万一她是一粒沙子,影响党的纯洁,对革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陆风帆与温艳美约会比较频繁。他俩成双成对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自然称他俩是天生地造的一对。陆风帆通过一段时间接触考察,认为温艳美已经达到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向她吐露实情,发展她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温艳美高兴地跳起来,高声喊道:“我是一名共产党员了!一定要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

一天中午,陆风帆来到温艳美的寝室,向温艳美跪下,真情告白求婚,温艳美含泪真心表达芳心。陆风帆无比激动、幸福、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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