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从嘱咐我不要跟男孩子走的太近,到催我赶紧找个对象结婚。我已经失去了老家的相亲市场,我不在乎,我为什么要结婚,像我妈这样过一生吗?我不忍心让我妈难过,含糊的应答着。
我一直在等一个奇迹,期待有一天程明凯会找到我,飞奔过来,满脸笑意的握住我的手“跟我走。”我一定不会犹豫义无反顾。我想念他,想念薇薇,想念叶子。
命运之手翻云覆雨,能在茫茫人海中把有缘分的人不远万里聚在一起命运相连,却不让即使在同一个城市彼此思念的人相见。辗转很久,我找到了薇薇的号码。彼此都很欢欣雀跃,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她失约了,说去了外地,一回来就看我。她总是很忙,每次讲几句就匆忙挂断。我从妈妈的口中得知,她有了一儿一女,放在老家婆婆带。娘家也在她的帮助下建了新楼房,跛腿的哥哥也成家生子了。下一代已经在悄悄成长,我还是孤身一人。
叶子的婚礼我没参加,大家都很忙的样子,我也在忙,忙着谋生,忙着忘却,整天待命去往不同的城市,工作的时间没有在通勤车的时间长。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和祝福,我精挑细选了一套家居用品,她很喜欢。我和薇薇也没有再约,毕竟在一个城市想见面很容易,不必这么着急,来日方长。
薇薇是个乖巧的女孩,个子娇小,说话脆声脆语。她哥哥腿脚不好,家里的重活都是她干。经常来我家,还有叶子三人挤在一床。时间过的真快,这些场景不在来。少女时代叽叽喳喳窃窃私语,多让人留恋不舍。好想像儿时那样再抱抱你,一起聊天一起打牌一起去河边闲步。我只能在这默默的怀念你,我怕把你写的不好,让你失望,又不忍心你一个人孤单单的没人惦念。我想把我知道关于你的都记录下来,我想让你的欢喜忧愁和哀伤都写下来,我想让你永远活在文字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薇薇的童年跟我一样,很普通,没什么非同寻常的遭遇,手机还没普及的年代,小学毕业还看着黑白电视,并不觉得贫穷。乡下好玩的很多,冬天跑到河上滑冰,春天放风筝,挖野菜,秋天有农忙假,可以在田间地头烤红薯,烤玉米,夏天抓知了。太多了,跳大绳,沙包,抓石子,最考验友情是一帮孩子把鞋脱了,一人出一只鞋,把这堆鞋竖着搭起来,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守门,各人拿个人的鞋子站在四五米开外的地方轮流去抡鞋子砸,没砸到就进入下一轮。砸到了守门的要把这堆鞋子尽快搭起来,在这期间每个拿鞋子的孩子都有权利去打搭鞋子的,关系好的小伙伴会帮着一起搭,或者假装在打。如果被打哭了,下次就没资格参加这游戏了。我们三人就是这样互相庇护着彼此。
乡下的孩子生命力像野草一样丢在哪都能活,那个时候都是在家生产的,薇薇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哭声,接生婆说活不了,家人连夜埋在田头。第二天爷爷下田听到微弱的哭声,把土扒开,用衣服包着,把她抱回家了。大家都说薇薇以后是个有福之人。
薇薇读书还不错,家里说女孩子以后嫁人就行了,不用在读了,薇薇没有争取,她相信父母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