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暑假过完,自己的工作环境也发生了变化,从小学升级到了初中,之前被别人问起在那教书时,只是碍于在小学教书,不愿意向别人提起,尴尬说自己在初中教书。
如今实现了自己的初级理想,本可以稍微放松之时,确忘记了最大的事情。2017年9月2日是儿子卡卡的五岁生日。
在教育领域第一次值夜班,睡到早晨朦朦胧胧,晚上看奥威尔的《1984》似懂非懂,或许出身背景不同,对于贾平凹的书和陈忠实的《白鹿原》以及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都通俗易懂。
包括湘江文学的沈从文的《边城》,我也可以看懂,毕竟是乡村文学,总有相通之处。
早晨还在纠结小说的名字为何叫1984时,卡卡妈妈的电话打过来,告诉我她已经给卡卡买好了蛋糕;
今天是卡卡的五周岁的生日,我当时并未表现出惊讶,内心稍微波动一下,为的是不让卡卡妈妈看出破绽。
自己那一刻很痛恨自己,竟然忙的忘记自己的生日。挂掉电话,自己沉默了半天,思考这如何给卡卡过生日。
五岁的生日,也许是幼儿园的最后一个生日,是孩子人生第一阶段的最后一年,以后的生日就是真正的步入小学生了。
每一步的成长,总让我思绪万千,内心有些恐惧和紧张,除了慢慢的长大,还有沾染一些坏毛病,难以纠正过来。
好在卡卡的爷爷和外婆没有忘记他的生日,除了给卡卡的压岁钱,爷爷给卡卡买了生日蛋糕,因为天气转凉,卡卡有些咳嗽和感冒,所以也就没有买蛋糕吃。也算是过了一个平凡而有意义的生日。
卡卡出生于2012年9月2日早晨9点17分,这一刻的时间,我一生都会记得,那时候,我用的还不是智能手机,微信也没有普及。
就把《我的歌声里》改成卡卡的世界里。群发给所有的好友,但还是闹出了尴尬,好多长辈都看不懂发的什么。
那一刻,卡卡就开始了自己的人生旅程,为了给卡卡起好一个名字,我也在想了很多名字,大体就是定了既要聪明,也要长寿。
确定第一个字就是睿智的“睿”字,然后后面一个字想了两天,定的字是琥珀的“珀”字。但是听老人言,2012年是龙年,龙年的孩子缺水,必须要有水,所以把最后一个字改成“泊”字。最后定下来的名字就是刘睿泊。
孩子的出生,让我有了更大的压力,当下的大学生村官的工资,已经不能满足日常的开支,我必须尽快改变现状,做生意我不是那块料,考公务员也是难以登天,所以职业的选择最终定在了教师。
我虽然大学上的师范学院,但是我并不喜欢当教师,首先我说话语速快,而且讲课的内容比较随性,这完全不符合教材教案的要求,也是和传统的教学模式相冲突。
但为了让卡卡有更好的生活质量,我也就从事了教师工作。这一干就是陪伴了卡卡的幼儿全部时光。
在小学教书的时候,我就是早晨抓紧时间送卡卡上幼儿园,下午我下班的时候,时间不在那么着急,我可以悠闲的在车后座临时桌子上,看一会书,写一些读书笔记,以及构思每日公众号的文章。等待卡卡的放学。
那一段时光是让我最轻松,最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的。可是越是时间有余,总感觉过得没有那么的成就感。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所以我要给自己加量,让自己忙碌起来,但是总缺少计划表,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教师,我应该最会管孩子和教育孩子的。可是我说实话,我最不愿意面对的群体就是熊孩子。
卡卡的成长,开始有了自己的世界和爱好,我作为父亲,也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人,因为我从2014年2月,从事教师工作以来,我每年也就有了寒暑假期,所以陪伴卡卡的成长的重任就放在我的身上了。
自己作为孩子时,无法参与自身的出生,一步一步的成长,如今有了卡卡,从他的出生那一刻起,我终于亲身见证了生命的奇迹,从母亲肚子被顺产出来,开始一点一滴的成长起来,慢慢开始走路,跑步和养成自我的神态以及性格。这也是弥补每个人自身成长见证的缺陷。
卡卡已经过了五个生日,每个生日我都参与了,奶奶只是陪伴了卡卡的两个生日,就离开了人世。对于孩子过生日的场景,我是历历在目,当然卡卡人世间第一个节日就是满月;
很多亲朋好友都来道喜,这也是我那一段时光最轻松的时刻,我平生第一次喝醉了酒,还是被家人抬回来。睡在床上已经是口干舌燥,忽然有些恶心,就赶紧起床,跑到马桶呕吐了半天,这时身体虽然不舒服,但是心里很舒服。
满月是大家的日子,而卡卡过生日则是自己小家庭的日子。一岁的卡卡已经能坐起来,我们给他戴上了生日的帽子,奶奶给他发了压岁钱,卡卡还不知道在生日蛋糕上插几个蜡烛。就这样温馨的气氛中度过了卡卡的第一个人生生日。
当时的卡卡奶奶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只是凭借感觉来摸卡卡的样子,但是卡卡还是不知道奶奶的病情,只是傻乎乎的看着蛋糕。
两岁的生日,卡卡奶奶的身体已经是病入膏肓,加上家庭其他原因,这个生日过得有些凄凉。我也对于两岁的生日,也是草草应付,一门心思都放在母亲的身体和病情上。因为卡卡那时和我,以及卡卡妈妈都住在卡卡的外婆家里。
也就是买了一个蛋糕,没有其他的东西做陪衬,这时的卡卡已经开始对周围的环境有所反应,包括三个月之后,奶奶的去世,卡卡是亲身经历过的,直到如今到母亲的祭日,卡卡总会突然大晚上大哭起来。一直到现在。
第三个生日,我没有陪伴在身边,是在不太见面的姐姐一起度过的。卡 卡的姐姐叫甜语,因为我的这个侄女一直在西安上学,寒暑假就会回汉中的,所以两个孩子就不太经常见面,关系也就没有那么亲了,反倒是和卡卡的舅舅孩子很似亲近。
姐姐大卡卡三岁多,在卡卡三岁过生日时,甜语姐姐故意玩耍卡卡,给他戴上过生日的帽子,卡卡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所以内心是拒绝的。这样的笨拙动作还是没有阻止姐姐的“动作”,乐的甜语姐姐合不拢嘴。
这也是一个大家庭最团聚最幸福的时刻,是母亲去世之后家庭少有的欢声笑语的场面了。
卡卡第四个生日,是在阎良的县城房子度过的,从农村搬到县城,对于我来说,总有些过度和适应,其实我不管写东西还是和人打交道,都是习惯在乡下的农村,因为那里是我归根的地方,也是我写作灵感和取素材的地方。
距离拉开了,人心也就慢慢远了,同样的矛盾也就开始公开化了,我每天奔波于高陵和阎良,还要回来听一些家庭的琐事,真是心力交瘁。这时卡卡的生日,作为最好的润滑剂,衔接了家庭的断痕,让本就敏感的家庭矛盾,暂时归于沉寂。
好在我爱于读书,有烦心事,就沉寂于读书的气氛中,忘掉一切烦恼。
第五个生日,我也送给了卡卡的最贵重的礼物,除了我开始写道爷爷和外婆送给卡卡的礼物,卡卡的舅妈也给卡卡发来了红包。
人的一生要过很多生日,我们经常会记得明星和偶像的生日,但是经常在朋友圈被吐槽记不住自己的父母的生日,父亲六十岁的生日,我都没有记住,卡卡的外婆的生日,卡卡妈妈也没有记住。
或许上一辈的农村人也就这样了,从苦日子走过来,儿女平安,能有今日的儿女孝顺和好日子,已经很知足,至于过不过生日,也就顺势而为了。
这就是我们最伟大的父母,他们贫穷过,他们苦过累过甚至哭过,菜市场买了菜,为了一两甚至斤斤计较,穿旧了的衣服,只要不破依然穿着,舍不得扔。或许我们能给孩子过每一个生日,就是他们那个年代艰苦过日子换来的成果吧。
卡卡四岁时,会经常模仿电视剧的孩子,跳街舞,让他看书,他总是坐不住,卡卡妈妈和我商量决定,给卡卡报个街舞培训班,对于孩子人生第一个培训班,之前我也想过专门写一篇文章,毕竟是人生的大事。
后面还要有各式各样的辅导班,学习培训班,像一个个未知的旅程等着卡卡,也很有可能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卡卡的身上,就看他的意志力有没有那么强大。
我有一个同学,是一个很优秀的母亲,很厌恶中国的教育制度和给孩子报辅导班,特别崇拜美国自由的教育制度。可到孩子开始上小学的时候,周围的父母都开始给孩子报辅导班,我的同学开始慌了,坚守的美式教育,也就不攻自破。着急忙慌的开始报辅导班。一报就是三四个各种辅导班,瞬间花了一万多。这样的事情,也让她感慨万千,不得不无奈说一句符合国情。
一周两节课,是周三和周五,我想到下午放学,还要送卡卡上幼儿园,内心就开始煎熬,但是一个周末,碰到以前同事石哥,他跑遍了阎良大半个县城,早晨是在公园路学书法,中午是在胜利路学国学,下午是在文化路补语文数学和英语。周末安排的满满当当。
我送卡卡进入舞蹈教室之后,我就拿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可是别的孩子家长都是妈妈,围在教室的外边,用手机不停拍自己孩子的动作,有的家长甚至还录起了视频,回去让孩子边看便矫正,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相对于我来说,这个爸爸好像漠不关心一样,我只是看卡卡站在最后一排,个子是最矮的,动作还是有些僵化,舞蹈老师不停的在纠正卡卡的动作,卡卡虽然在跳街舞,但是面部表情始终是不变的,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每次来之前,都要闹半天,但是一进教室,就跟着跳,
我的内心也有些安慰,也算给他找一个差事,要不然天天看电视,玩手机,早就玩物丧志,荒废了最好的幼年。
我和卡卡妈妈本来想,暑假到来,让卡卡系统的学习街舞,可是卡卡七月得病, 医生不让过分运动,索性也就停住了跳舞,也没再去幼儿园。在家喝我一起度过暑假。
也让我没有写卡卡第一个培训班的素材了,当然生活处处充满了惊喜和意外,我的工作出现了调动,要调入初中去了,所以思索再三,就决定给卡卡换幼儿园,离所住的小区近一点。
这个月我也换了房子,之前写的文章《住在阳光上东的最后一夜,才明白奋斗的意义!》,让我的生活节奏一个暑假都不能步入正轨。
所以所有的事情,就攒在一起,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更重要的是经济的拮据,一直伴随我的左右,始终难以宽裕起来。
给卡卡换幼儿园,我也一直在纠结中,卡卡妈妈一直不愿意换,觉得之前的幼儿园得了老师比较有责任,也喜欢卡卡,所以希望一直留在这个幼儿园,让卡卡不再重新适应新的环境。
之前的担心,在给卡卡重新报幼儿园,终于石沉河底。卡卡报道时,幼儿园已经开学了,卡卡也还比较适应,没有出现大哭大闹的场景,也算是了我心中一大忧心之事啊。
卡卡的每一步成长,我都在牵挂,就在我写《毕业后的十年,还有多少呼之即来的友谊?》时,卡卡妈妈在后台留言:文章写得再好,孩子都教育不好,有什么用。我内心仿佛被刀刺了一般,没有把卡卡妈妈的留言放入评论区中,默默的删除了。
我再想,怎样才能把孩子的教育和自己的写作很好的处理好,知乎有一个问答,就是问每个人在那里是最适合自己呆的地方,点赞最高得是一个回答:每个人在把车停下来,久久不下车,点上一根烟,这才是自己的独处时间,不用为财迷油盐酱醋茶而烦恼,不用为家庭的一切而奔波。
是啊,我总是在不停的奔波,似乎孩子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全部事情,自己已经没有为自己活的必要。
卡卡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因为过了一个生日,便长了一岁,与人生的第一阶段也越来越远。或许,繁忙的现代生活会使我们这些父母迷失方向,忘记心中曾经的那份坚持,忘记我们失望于努力尝试的事情,忘记前进的步伐。
因为卡卡五岁生日,让我这个爸爸也懂得许多,懂得努力,懂得生活,懂得有着很多人爱着我们,我们也爱着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