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娇娇通电话,说了最近的状态,其实也不是最近的状态,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一个循环里轮回,不允许自己过的轻松,总是觉得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在压制自己,这二年以来身体一直有个感觉,觉得自己后背疼,去医院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每当生活过的开心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会说:别看你现在开心,回来还是会低落,会难受,果然好景不长,几天后,身体和精神双双沦陷,陷入自我怀疑、否定、痛苦之中。
娇娇引导我,体会后背的疼,我有感觉到背后有一双黑色的手在压着我,试图将我抓到黑暗里,被吞没。脑子里闪现出很多画面,高三上学,(高一高二和姐姐一起,后来姐姐毕业去上大学了我就落单了)我一个人下晚自习害怕的要命,骑车回家途中遇到小混混抓我的自行车,我甚至害怕到嗓子像是被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幸好后面来了其他同学,我得以逃脱,回家后我号啕大哭,委屈、紧张、害怕、恐惧。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我的爸妈不能像其他孩子家长那样去接我,那个时候路上没有路灯,回家的路上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啊,对爸妈有了深深地埋怨。这种埋怨植根在我的内心深处…
还有一个场景,就是一直带我长大的奶奶,因为患有慢性胆囊炎和胃炎,常年受病痛折磨,奶奶是个封建迷信主义者,每次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请所谓的“法师”来做法,然后几乎整个晚上我们全家都要醒着配合,恐惧和害怕也是在那个时候深植于我的心底,一是恐惧对奶奶发病时,对奶妈的痛苦无能为力,二是恐惧那些让奶奶生病的“牛舌鬼怪”他们为什么会一直这样的折磨奶奶。有时候甚至觉得我的心底是不是也住着这样的妖怪,我过得不好都是她在捣鬼。有一次我跟医生说我后背疼是不是也得了胆囊炎,医生检查说是的,我当时特别恐惧,特别害怕,我觉得我完了,我肯定会像奶奶那样,大半辈子都在受苦。
娇娇引导我看到自己后背的疼痛和嗓子的堵,并对它们说是,感受身体的感觉,感觉自己需要力量去对抗这些恐惧、多疑、敏感。后来娇娇问我有没有“哀悼”的需要,一开始没明白,后来才体会到,我一直活在对奶奶痛苦的体验中,像电影一样一直不断播放当年的画面,每播放一次,伤害自己一次。我需要跟过去做一个哀悼,并且告诉她,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为了满足我“力量”和“哀悼”的需要,我必须行动起来,所谓唯有行动方能治愈一切焦虑,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继续以书写的方式记录自己每天的状态,让自己活在觉察中。同时,把想对过去说的话也写下来,进行一个哀悼,可能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和过去说再见,但是相信每一次的看见都将是下一次治愈的良药。
感谢非暴力沟通,感恩娇娇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