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与红猪大吵一架之后,他主动提出来晚上由他带小树睡,让我可以好好休息。
这男人转起弯来,直接180度,冷男秒变暖男,从北极到赤道,他玩起了漂移!只是他有胸但没有奶,家里连备用奶瓶都没有,小树半夜要吃,难道会起来煮粥?
我对于他的豪言壮语表示满肚子怀疑,心里的台词是:哼,你就等着半夜小树醒来找不到妈妈哭,然后你就抱着她一起哭吧!
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独占一张大床真是太爽了,快一年没有这么睡了!熄灯之后,我在床上一会儿睡出一个大字,一会儿睡成一个虾米,左虾米啊右虾米,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半夜里醒来,一摸身边空空荡荡的,竖起耳朵,房间里也没啥动静,只觉得胸部有点鼓涨,是起来去抱树喂奶吗?--绝不,我要享受单身狗时光!于是,翻个身又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我是被涨奶涨醒的,躺不住了,爬起来去找小树。先是站在卧室门外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毫无声响。我蹑手蹑脚进去,床头灯自动感应亮了起来,洒下一块柔和的光晕。
小树睡在床的右边,红猪睡在床的左边。一张大床一米八,中间隔着一米二。我睡觉都是搂着小树,母女呈合体姿势,这父亲带孩子分得那么远。天呐,亲子真理由此可见:母亲让孩子学会连接,父亲让孩子学会独立。
我仔细端详睡梦中的小树,她摊开四肢,脑袋偏向一侧睡得很香甜。红猪也被我吵醒了,咕哝着:你来干嘛?你还不快去睡觉!
我说:奶涨得厉害,我得抱小树去吃奶,天也快亮了,快五点了!
说完,抱起孩子就走。
第二天醒来,我问红猪小树晚上睡得可好?他说睡得很好,醒来三次,哼哼几下,去拍拍她又很快睡着了,不闹,也不用喂食。
卖糕的!与我一起睡,夜奶多到像那满天星,数呀数呀数不清!
第二个晚上,小树又与红猪睡。又是一夜安眠,直到五点多,天已蒙蒙亮,我在电脑前处理工作,红猪抱着孩子踢嗒踢嗒过来。我满脸堆笑叫着小树的名字,孩子镇定自若看着我,毫无见到母亲时的狂喜之情。
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岁不到的孩子,毫无预兆与母亲分房睡,居然不吵也不闹,夜奶说戒就戒,戒得如此彻底!
想到有些全职妈妈一手带孩子,孩子非常依恋母亲。见到陌生人就往妈妈怀里躲,见不到妈妈就死命大哭。这个时候妈妈总会说一句:这孩子是我一手带的,粘我。
生下小树之后,我也做了全职妈妈,也是一手带小树,但小树带到那里都不认生,见谁都可以抱,这次分床,她如此淡定、如此安稳,体现了内心充足的安全感。
如果一个母亲,自身活得纠结无力,她一手带的孩子,活在无限的焦虑与不安中,孩子充满了恐惧感,从生命最初与母亲的相互依存,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了病态的依存,久久学不会独立。
如果一个母亲,自身活得无畏无惧,她一手带的孩子,活在无限的信任与恩宠中,孩子充满了安全感,越成长就越独立。
养育孩子的同时,每一个母亲不能忘记养育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