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有着阴瘀的苔藓。两边的门户挤的是那样的近。总感觉,走在其中是压抑的。不过目光掠过围墙,还是会看见一缕云彩,半匹蓝天。走运的时候,或许还能看见飞鸟滑过的痕迹。一块块青石板,就像一个个失去了弹性的跳板。如果没超过十岁,你可以唱着歌,真不行哼着自己独创的小调,蹦蹦跳跳走完这条巷子。
时光在慢慢地走。林中的叶子摇曳着细碎的光,投在清石板上,成了斑驳透亮的叠影画。没有夏天的焦热,那叶子把热都驱走了,有的尽是心中想要的清凉。这年头,那年头,不大一样,很不一样。
从前的日子里,是上上辈的人吧,应该是那么久远。在庭院里,支一架摇椅,拿一把蒲扇,一扇一沉,一起一落…都可以自个儿把自个哄睡。现在呢,人总是自个儿把自己整的忘记睡觉。不同了,不同了,怎可再同语。
影视剧的老爷爷总是有这么一个形象,花白的头发,梳得却大方自然。穿着白色不贴身的背心,浅灰色的裤子,在自己的花圃中度步或是在摇椅上品茶观云。小方砖总是和那双深蓝拖相遇相离。而现实中也有这样的老爷爷,就住在这个小巷深处。每天走过这条小巷,到外河边,钓钓鱼,晒晒阳。偶或是买点油盐酱醋。
这时,你不妨叩一叩他的门,让巷子也有点乐调来。调皮的你,会不会把老爷爷在睡藤椅上一惊呢。还是不要叩门了,还是叫两声“爷爷”吧,叩门多生分。
小巷深处,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