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长得丑,是我性格更丑

还有百余天,也只有百余天,漫漫大学四年就走到了终点,看着不成体统、望着有何卵用、斑驳的痕迹,记忆恰似凝在冰面上的鱼,清晰的一览无遗。

那年,17岁

那年,17岁,怀着对大学生活梦境里的憧憬,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的安宁的进入那个所谓的崭新的世界,进去一看,唉呀妈呀,可远观不方便亵玩的不仅有荷花,还有我可爱的大学啊,说好的亭台楼阁、你就给我整两个石头凳子;说好的小桥流水,你就给我整个水泡子;说好的窗明几净,你把我寝室挤8个人。

对啊,我成绩差的要死,报考全凭心情,不去看一看学校地理风貌、不去问一问专业教育如何、不去想一想未来如何生活,反正我只会抱怨。

那年,17岁,颤抖着、忐忑着,轻轻掠过单薄却似有千斤重的课表,看着上面的字迹盈入眼眶,高等数学、大学物理、线性代数,真好,终于感受到与高中三年政史地不同的世界了;真好,总是能恰到好处的领会生活给我的真谛;真好,摸着眼角湿润的泪,脑子能排出一点水就排出一点水。然后我想,我很专注的想、甚至拿出了塔罗牌想,这是上帝、观音菩萨、耶稣给我的命运,让我用真实经历书写着从“高考不是唯一出路”到“学习不是唯一出路”的蜕变,蜕皮的蜕。

对啊,我把我自身的错误归结于命运的玩弄,终结于恰到好处的借口,大学学识亦无论,不思苍生求鬼神。

那年,17岁,我想,我很认真的想,甚至拿出纸团抓阄的想,我应该参加学生会了,反正课程我也学不会。怀着欣喜、向往、渴望、求索步入了某一个在我的世界里高高在上,实际上渺如微尘的部门。看着新奇的工作,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很努力的搞砸着,看着学长学姐一个个不认同、不相关的态度,我觉得是我自己长得丑,如果我貌若潘安,美如貂蝉,那肯定顺风顺水,一气呵成。听过许多人说,女孩子在大学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形象,从减肥到化妆到穿搭到等等等。但是我拒绝了,毕竟小眼睛大脸的我,减肥他也不瘦腿,化妆他也不能瞬间让我眼睛大三倍,穿搭也不能解决我六四分的身材。

对啊,我不仅长得丑,安于现状,四处张望、自以为是、不尝试仿佛就知道结果、求索仿佛就洞察世事的样子更丑。

那年,18岁

那年,18岁,依然不谙世事着,学生会开始选副部了,大二的课程带着大一挂科未尽的余孽徐徐而来,我想,我很真挚的想,我开始拿出了百度搜索勾心斗角技巧的想,作为一个软柿子的老好人是没有出路的,得让更多人看到我的价值,看到没我的世界是旋转不下去的,于是我再接再厉的头疼、胃疼、尾巴骨疼、的不去参与任何活动;自生自灭、不求上进的看着大二的课程如同一波僵尸正在袭来,工程力学、机械设计基础、液压工程等等等等

对呀,我这样恃宠而骄的人真丑,尤其是不受宠格外自以为是的矫情的我更丑。

那年,18岁,温暖的人用包容铸起了城墙,将我置于暖阳之中、将我位于权杖之间、将我谱于杂乱之外。我想、我很感动的想,我甚至拿出了66.6的红包想,金钱能让争议消声,能让赞扬喧涌。我应该感谢他们、感谢他们慧眼识猪。紧张的、迷茫的、不知所措的却又甚是欣慰的望着一个喽啰下面终于有了小喽罗,颐指气使、趾高气扬,那些曾经以为是我自己丑才会获得轻蔑的岁月,终于转嫁到了别人的岁月。

对呀,明明当时那么难过,却也要别人比我难熬,睚眦必报、欺软怕硬的样子丑陋的一如初见。

那年,18岁,绿叶飘落在发间,也有那么一个清隽的男子,拥人入怀,嘴里轻喃着,纵使相闻不相见,愿逐月华流照卿。我想,我很动容的想,我甚至卸载的探探的想,得此人,此生之幸,没有之一的那种。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已然没心间,你的男朋友如何如何,我的男朋友如何如何,别人家的东西大约都是好的,自己手里的约莫都是糟粕。

对啊,别人家的孩子成了我的阴影,我生生的用这样的理论构建了喜欢我的人的阴影,这样子,真丑。

那年,19岁

那年,19岁,危险和机遇蜂拥而至,学生会开始选部长了,大三的课程带着大二苦苦哀求的圆满缓缓而来,似有还无的一腔喜爱也不知消磨剩了多少,我想,我如同报考专业那般谨慎的想,我应该去看看更大的世界了,不管什么栽培,不在乎什么宠爱,不束缚于什么恩义,毅然决然的投奔了那个一片坦途的深渊。

对啊,以梦想之名辜负着所有人,以情怀之名不屑着所有人,哪怕是因为那些所有人你才有可能谈及梦想与情怀的样子,依然那么丑。

那年,19岁,是你坠入了深渊,还是你才是深渊,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也是一个已知答案的问题,说好牵着的手,我松开了手就再也找不到那个人;说好奔赴的梦想,看见了沟壑就再也不愿意拼搏的岁月;说好的,其实没什么问,除了能在后悔中抓紧一些只言片语让自己更深刻的认识自己愚昧,真的没用。

对啊,任性骄纵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比如说我

今年,20岁

那些流之于生活却不能诉之于文字的过程,仿佛到现在步入了正轨。

执拗是病,我基本是病入膏肓了;矫情是病,那我基本就是药石罔效了,汇集着我爹娘所有的缺点的我,性格比人还要丑的我,就这样走上了一条奇货可居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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