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元旦纪事
高 晔
一
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显示,昨天是入冬后本地气温最低的一天:夜里降到零下16°,白天最高零下3°。天寒地冻,人们工作、生活如常。我因为感冒咳嗽嗓子哑,下午请假去中医院买药。回来时,顺便到独乐寺把作协会员的表和照片交给建英姐。在那间偏安一隅、僻静无扰的小屋里,与蔼然、温暖的建英姐随意聊了几句。问及她最近所忙的事以及文友们的近况,不由感慨似乎已经好久不见了。这半年,自己的心力基本扑在工作和家庭,人际交往渐淡,因此而忽略了一些朋友。然而,又只能如此,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顾此必然失彼。
返回学校时,看到古街北面一家商铺的檐下,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年妇女缩着手、脸色通红地在路边跺着脚。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这么露天冻着,人又不是糖葫芦,肯定很难熬。我停下自行车,给办公室的同仁每人买了一支糖葫芦,老妇眉开眼笑,殷勤地逐一为我装入纸袋。临走,她又赠了我一支山药豆的糖葫芦。两厢喜悦地离去,心里多了一点暖意。对抗寒冷,除了棉衣,还有人心。
想到明天元旦放假,后天期末考试。第七节自习课,我在两个班各提醒了一下复习要点和答题方法。十几分钟的讲话,感觉嗓子哑得更加厉害了。
晚上下班,与爱人和儿子通话,嘱咐我吃药休息。简单饭食后,早早躺下。拿起木心的短篇《豹变》 ,看了一会儿,睡去。夜里不断咳嗽,醒来,辗转入梦。凌晨再醒,读完《豹变》的最后一篇《温莎墓园日记》睡去。
再醒来,窗色微明。看看手机,早已停电关机,但我心里知道:今天已然是2020年的元旦了。张张嘴巴,试图说话,却一个字也发不出。一夜咳嗽,已经彻底失声!不觉苦笑:我成了哑巴。还好,今天放假,嘴巴可以闭上。喝了一杯白开水后,嗓子舒服了一些,决定去跑步,扩充胸气,对抗疾病。
换上运动衣出门,果然寒冷,的确零下13°。呼着冷气,跑步7.5公里,公园舒展运动半小时,血脉疏通,元气大增,心情舒畅许多。
回家开门恰好遇见儿子,说电话打不通,过来看我。见我又去跑步,责怪我不听话,有病应该在家老实养着。我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体,可是病怎么能养好呢?在我看来,运动是更有效地抵御。事实如此,虽然我的嗓子依然哑着,但呼吸顺畅多了,咳嗽也见轻。儿子和我待了一会儿,回他自己的家,媳妇也在感冒。
早饭后,慢慢收拾房间,有一种迎新的喜悦。午间,蜷在床上小憩。阳光暖暖地照着,窗外树枝摇动,我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悄然入睡。醒来,饮食,读书,敲打文字,关于过往与今朝。一向对于迎新不那么以为然。因为,在我看来,今天与昨天实在并无大的差别。然而,作为一个时间节点,趁此回顾、梳理一下已去的时光,明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以及明朝所向,确是可为之事。
二
盘点2019。
零散读书十几本,多为小说、散文和诗歌,木心的《文学回忆录》(下)可以算作文学史。其中,本土作家尹学芸老师的小说看的最多,感触最深,受益颇多。最后看的一本《豹变》(木心 著),是前几天爱人陪婆母看病时从北京图书馆买来,让我想到刀哥的那本《与禅师学做教师》,冥冥之中有种善缘可期。
听书九部,多为文史类,《易经》和《黄帝内经》除外。虽然所记寥寥,但当时启发无数,明志千里。
写文六七万字,其中小说评论7篇,诗评3篇,诗歌20首,教育及生活随笔15篇,课堂下水文2篇,教学论文2篇,日记一本。
暑假出行几千里,坐火车近七十小时。六月,与闺蜜行走漠河。七月,和好友赴苏州研修学习。
结友三五,或同仁或文友,受益良多,心存感念!识人麟角,却可鉴心观己。
家中大事:11月儿子结婚,公公病逝,悲喜交集。
其他:继续布衣素食,跑步健身,和谐家庭,疏远名利,学习断舍离。
三
新年祈愿:家人平安,朋友顺心。教师工资追上公务员,少受恐吓,多一点关怀。人人可以讲真话。人民幸福,社会有序。
20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