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袍泽》
我(英语):“晚上好我最尊敬的先生,我的朋友,它修好了吗?”
约翰内森:“少拍爷的马屁,还有,不是‘它’,是‘她’,是我最亲爱的小姐,懂吗?”
如果一个美国人都执意用中文跟你抬杠,那么用英语显然不会占到什么便宜。约翰内森那使我想到故乡的腔调使我放下了在这种情况下的尊敬或者说卑微,我决定把我那已经有些生疏的英语连同违心的客套一起丢到他大爷的圣弗朗西斯科。
我:“你不会刚才就一直在这里闲坐着,看着我们在外边和日本人丁零轰隆干仗还是你根本没见过你眼中的亚洲猴子能有这么凶猛所以吓傻了?”
约翰(英语):“该死的,不是因为这个,你们的长官就是个骗子,骗子,他靠欺骗立足!”
我:“怎么又说上英语了?”
约翰可是一点也没有要换成中文的意思(英语):“看看这个,看看这个,这是证据,要不是到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会认为这是个玩笑,但现在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为什么要来这,为什么当时不选择去当个后勤或者翻译而要来这个狗娘养的要和日本鬼子面对面的前线的前线……”
白人的脸一生气就会涨得通红,而现在他的脸则让人联想到猴子屁股。气到极点他突然又有些泄气,他选择坐回原来的椅子,试图再回复到之前出神的状态。
我:“你丫看到了啥?”
他愤愤地将一张纸团巴团巴扔进了我怀里,当我将它展开并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我竟然未表现出一丝惊讶。
岳鹏卿在指挥部中微闭双眼,脚下的大地传来微微的震动和闷响,就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不停撞向一面破鼓。他明白那是什么,不过他现在尽量不去想,他目前能关注的只有一件事。
团内剩下的残兵已经完成集结,余亦飞除了将何治了这一个最让他操心的留在身边以外甚至将其他亲兵全部下放到了总攻的大部队中。感受着地面传来的震颤,他明白这一刻马上就要来了。
岳鹏卿:“距计划的时间还有多久?”
何治了神色有些难看:“没多久,按照您跟我说的推演结果他们现在应该只离主洞咫尺之隔。”
岳鹏卿:“人呢?剩下的人呢?”
何治了:“按照计划的那样,集合好了。”
岳鹏卿:“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
何治了不解:“等什么?”
岳鹏卿:“所以我才让你连总攻都没有跟着去,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当死忠也跟得太久了点,我们在等下面最响的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