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记忆

在人的一生中,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童年的许多的记忆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如果对于生命中的重大创伤我们的身体有时候会选择性失忆,而如果是遭遇了巨大的创伤,我们精神上往往会选择性失忆。而现在我讲诉的是一个因为不幸的童年遭遇而失去记忆,最后各种巧合之下恢复记忆的一个故事。

  张阳今年已经30岁啦,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在W市一家民办幼儿园做老师,有天下班后在家门口旁边的楼梯发现坐着一个小女孩,这小孩面无表情,一头短发,看起来非常严肃古怪。他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小朋友,她向这小孩打招呼道“小朋友,你好啊。”

  这小孩好像没看到张阳一样,并没有说话。张阳笑了笑,继续说道“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来这栋楼找谁玩啊?。”这小朋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张阳又说道“你看起来真安静,不愿意说话是吗?我是一名老师,最擅长和小孩打交道啦”

  这名小女孩突然开口说道“这个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真的吗?那你岂不是会读心术啊?你想不想喝点什么?来我家坐坐吧,我每天下班回家都会先喝杯可乐”

  “这个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不喜欢橙汁,对吗?”

  张阳疑惑的看着小女孩,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了解“没错,我确实不喜欢”

  “我也是”

  张阳打开门走进屋里,小女孩也跟了进来“我应该跟你妈妈说一声,你在我家,省的你父母担心。”

  “没这个必要”

  “我给你准备点吃得吧”

  “我不饿”

  这小女孩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面,说话没有任何的情绪,这小孩身上看不到童趣,与这小孩说话,感觉和一个成年人对话没什么区别,一度让张阳觉得这小孩会不是是侏儒,这小孩的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人感到恐惧。

  张阳为小女孩准备了一些水果和吃得“小朋友,这是给你准备的,看起来有食欲吗?”

小女孩冷冷的回答道“还好,我很满意,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个疤痕,。”

  张阳看了看手臂,感到非常奇怪,这个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但是现在他已经忘记了当初这个疤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很多的记忆在脑海里面越来越模糊。

  这时候小女孩告诉张阳“我知道你这个疤痕是怎么产生的,我说过我了解你的一切,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刚才在门口说过。”

小女孩继续说道“你有没有一种对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意思。”

  “比如你走在街上,看到一个路人,在银行的时候看到的人,或者任何与你擦身而过的人,你对他们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有的人你一见面就喜欢,有的人一见面就感到厌恶。”

张阳努力的回想一些过往的经历“有时候确实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现在了?”

  “现在?”

  “是的,比如今天从你面前走过的人,有没有人看着特别眼熟?”

  “没有”

  “真的吗?你真的确定没有吗?”

  张阳有点生气“一个小孩子,你这么说很不礼貌,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张阳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些什么,小女孩问道“你想起来了吗?”

“是的,确实有个人。”

 小女孩帮助张阳回忆过去一些事情“在学校外面,你正过马路的时候,有个男人坐在车里。”

 “是有个男的坐在车里,他在等红灯,我透过窗户看见的他。”

  “并且你认出他来了。”

  张阳摇摇头“没有,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看上去.....”

  小女孩用一种审问的语气说着“太眼熟了,他让你感到害怕了吗?”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一定会觉得他眼熟,因为他给我们俩带来了相同的恐惧感。”

  张阳觉得眼前这个小孩不像是一般人,愤怒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你从哪来的?”

“我就住在这附近,邻居叫我阳阳,大家都喜欢这么称呼我。”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敲门声让小女孩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她对门外的男人充满了恐惧,她告诉张阳“来的人是冲着你来的,现在我要从后门出去,我不想在这呆着了。”

  “这有什么害怕,有我在这里,现在是法治社会。”

  小女孩依然无比恐惧“不要,再见了,我还会再回来的”小女孩飞快的朝后门跑去,只留下张阳一人呆在屋子里。

  这时张阳透过猫眼看到门外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向门外的男子询问道“你哪位?”

  中年男子透过门缝说道“是张阳小姐吗?”

  “是的。你是哪位?”

  “张阳,我是杨平,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开开门吧,我不是坏人,放心吧。”

 张阳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但还是感觉这人的面相特别眼熟,老感觉在哪见过,在简单交谈之后,她也感觉这男人应该不是坏人,于是把门打开了。

  张阳打开房门,只见眼前站着是个中年男子,大约40多岁左右,身体健壮,又是一个面瘫脸,和那小女孩一样面无表情。

  只见这中年男子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你看起来很脸熟,我是不是曾经在学校门口见过你?”

  “没错,我那时候在学校门口接孩子,我那时候觉得你看我的神情有点奇怪,介意我近来坐一会吗?”

“可以,进来吧”

  中年男子寒暄道“张阳,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准确来说大约是18年前的时候,我曾经和你母亲一起工作,我们一起投资了一家企业,不过后来生意不顺利,那时候我常常回来你家看望你,现在有想起来了吗?”

  张阳努力的回忆着过去,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像想起来了一点”

  “听说那场灾难之后,你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你能回想起,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张阳突然感到大脑一阵剧痛。这时中年男子解释道“那场灾难之后,你就失忆啦,你的记忆后来有恢复吗?”

  “只是有一些模糊的片段而已”

  “惨剧发生的时候,你就在那个屋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那时候吓到了,医生说造成了精神创伤,恢复之后我就搬到W市啦,现在是一名老师”

“这个我听说了,我只是来W市出差,顺便来看看你,我只是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你曾经和我妈一起工作吗?”

  “是的,一起工作了一年。”

  “那时候,我帮他管理投资,能见到你长大成人太好了,不过实在很不幸你的母亲被人谋杀了,警察却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对于母亲的去世,现在我对于那晚我只有一些非常模糊和噩梦一样的记忆,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记不住了,我在床上醒来,听到母亲的尖叫,并且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你看到他的脸吗?”

“没有,我现在对于那段记忆完全已经模糊了,你还要在这多呆一会吗?”

“不,我只是路过。”

张阳准备收拾刚才为小女孩准备的食物,却发现这些东西还完好无缺的在面前,那小女孩似乎没吃过任何东西,她感到非常奇怪。中年男子看到张阳的表情怪怪的“你怎么啦?”

  张阳解释道“刚才有个小女孩在这,一个奇怪的孩子。”

  “行吧,不早啦,我该走了。”

  张阳这时嘴里嘀咕道“刚才那小孩叫阳阳”

  “阳阳?你小时候的小名就叫阳阳啊。”

  “这时那个小孩后的小名,她不愿意告诉我她的真名。”

  中年男子笑了笑“小时候,大家都喜欢叫你阳阳啊,这时你的小名啊。”

  这时张阳脑海中仿佛听到小时候的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许多的回忆突然在脑海中闪现,脑海中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恢复。

  张阳向中年人问道“你有听到儿歌吗?”

  “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中年男子从荷包拿出一张相片“你看看,这是你小时候的样子,我现在还保留着。”

  张阳接过男子手中的相片,他惊呆了,这相片中的小孩,不正是刚才在楼梯旁的那个小女孩吗?他突然感到好疲惫,整个人昏睡过去。

  在昏迷中他隐约看到一个男人谋杀了他的母亲,一个男人和母亲发生剧烈的争吵,然后那个男子用一个锤子杀了母亲。血腥的画面使她惊醒过来,耳边好像听到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

  她向歌曲的声音方向走过去,打门房门,又见到那个小女孩,还是坐在楼梯那里。

  小女孩微笑的看着张阳“那个男人走了吗?”

  “走了。不早啦,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已经没有家了,也没有妈妈啦”

  “你现在想起了关于阳阳的事情吗?”

  “是的,我想起了。”

  “你想起你胳膊下面的伤到底是怎么来到吗?”

  这个问题把张阳问倒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小孩太怪了,她拿起小女孩的手臂,竟然发现小女孩手臂上的伤痕和自己的一摸一样。张阳向小女孩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

  “你还不知道吗?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

  小女孩走进屋内,从桌上拿起中年男人留下来到照片,递给张阳。“你好好看看这相片。”

  张阳仔细的端详这照片“这根本不是我,这应该是你的照片。”

小女孩解释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十岁时候的你,那时候大家都叫你阳阳。你在房间睡觉,这时候一个健壮的男子走进家里,他跟妈妈在楼下吵架,最后那个男人杀了妈妈。”

  张阳突然想起了十岁时发生的一切,那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他感到头痛欲裂。突然她感到自己身后有个高大的身影,他一转身,看到昨日那个中年男人站在他的身后。这中年男子冷冷的说道“看来你还是想起来了,需要我帮你一下吧,那晚杀你妈妈的的男人就是我,本来我打算连你一块杀掉,但是那晚你的尖叫声把邻居招了过来,我慌张的逃走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失忆了,不过这十几年来一直关注着你的,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那晚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我要做完那晚没做完的事情。”

  张阳大声尖叫起来“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杀人凶手,啊啊啊啊。”

  这中年男子想杀人灭口,张阳拼命反抗,虽然中年男子身体健壮但是他运气不怎么好,张阳张牙舞爪的乱打之中,击中了这男子的太阳穴位,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这男子晕倒了。

  张阳赶紧拨打了110,报警之后,并且告知警察十几年前的一桩悬案,而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当年的杀人凶手,而且现在还想杀我灭口。警察带张阳回警局做了笔录,警察经过三天三夜的审讯之中,中年男子也是认了全部罪行,原来十年前男子与张阳母亲一起投资做生意,并且两人还有婚外情,最后生意失败,男子提出分手,可张阳母亲并不同意,而且说如果分手就把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这中年男子不希望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身败名裂,在冲动之下失手杀了张阳母亲。那时张阳在另外一个房间睡着了,本来也打算杀了小女孩灭口的,可是屋内的打斗把邻居吸引过来,男子为了逃跑,只能暂时放过这小女孩。十几年来我一直关注着张阳的生活,听说张阳在那次事情之后就失忆了,但是他总有一天可能还是会恢复记忆。最近我常常发现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自言自语,我猜想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我决定杀他灭口,可是我年龄打了,居然让一个女人打晕了,真是太气人了。

  张阳在医院醒过来,原来那个小女孩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自己,他的潜意识与自己进行了深度对话,也使得他恢复了全部记忆。她辞去了工作,离开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她希望让时间慢慢去遗忘这些不愉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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