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翻阅《易经》,不知道写这本书的作者为什么会把它取名易经,只模糊的记得,这个易字却是最不易让人懂,后来才明白,这个易却是包含了无数的变易,简易和不易。就像今天的我走在生活的大街上,看过了太多的不易的生活和变易的感情,才理解简易是最难得却又最珍贵的东西。以至于易这个字基本上写出来都会觉得变化无常中蕴含了不变,也许多年前的智者习惯把不易的那本书让后生们浅尝辄止,就像现在每个存活在世界上的孤独的灵魂,都要在不易中找寻到简易的让自己满足的幸福。
望着车窗外的霓虹灯,这是城市。一座冷漠的不会在意天桥上真心或假意的下跪乞讨的灵魂,更不会在意每个失落的漂泊异乡的游子。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的走进工厂,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处境和未来,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世界里谋生,然后见惯了各色人等:心肠不坏也不好的短发灭绝,你的头发是被周芷若削去还是在受过情伤之后断发为尼?以至于后来你不仅情感洁癖而且生活洁癖到不允许任何人地上存在东西?大头短身的万联国,请允许我此刻依然叫错你的名字,因为广普话说出来我听到的依然是这个名字,你凌乱的头发能否整齐一些?你愁眉紧锁的面庞能否为下一个打工仔的心酸而开?戏称你们为芬芳二煞的两大护法,你们能否现在别人的心酸处为别人想想,少些责骂多点包容或许更能赢得尊重。那个看不起外地人的某个文员,不用照镜子打扮了,其实心地善良比长的漂亮更让人着迷。拉车的志光欧巴,你的名字是每天被呼叫最多的,也是让大家最开心的。开会说不出话来的长的像谭彬的新晋拉长,你肯定不会像那个也是开会说不出话来的前任拉长陈超一样躲在厕所里玩几个小时手机,可是厕所只有一米七五的围墙上面我不用伸头却总能清楚监控的到。曾经的助理拉长吕海兵,你从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狡兔死走狗烹的这一天。一天只扫三次地的扫地大妈,你屌炸天的脾气该收一收,不是每个人都能会觉得你像天龙八部里面扫地僧一样深藏不露。最后几天对面的那个老人家阿姨,你女儿明年一定会考上二本的,不要太过担心,将来她也会因为坚持学画而前途无量,因为她还坚持自己的梦想。还有蒋校长,从你眼中依然可见你对生活的不满足和过去的不如意,生活承载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勇敢面对去闯一闯坚持别人不能坚持的就能成功。和我搭档三天的小伙伴,两个人能卖力的做六七个人能做完的工作,能否一起为我们点赞?不过我还是觉得年轻人有机会学点手艺,技多不压身,总会有让自己发光的地方,工厂只会是你的跳板,拼搏吧!
生活如此不易,我总会在最艰难的工作岗位上放声歌唱,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为什么不能在悲痛之时放宽心态去面对呢?
从七楼开始,最后也从七楼结束,本来无一物,回到圆点却发现梦一场。
最早五人组来面试,最后一人离开。圆满结束。一切仿佛在情理之中,又仿佛让人感到意外。不过还好只是一场梦。或许这场变易的梦该醒了。从第一次做流水线,和大哥大嫂相识,然后二拉解散,我们这群二货纷飞劳燕,八楼三楼来回折腾。依稀记得大嫂家香肠的味道,可能以后再也无缘品尝。也希望鲍恩惠口中羡慕的厂对能白头偕老,生个男宝宝,做起自己的事业。和达标相遇,一月不足,相互取暖的暑假工作,然后对广东青少年的开放程度深表担忧啊!和凯旋唱歌,各种老歌相互泄露着彼此的沧桑,各种各样的原因下就觉得这小伙是我继宝哥老马后的第二个玩的来的最佳室友,只可惜时光太快,就像歌词里唱的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留下了二个人,然后兜兜转转的发现居然要离别。和柯思娜聊天,觉得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劝不了下定决心不读大学的人回心转意,也不经意间做了一次刽子手的帮凶,葬送的不只是别人的将来。当最后一天晚饭,和小妹妹,邓庆旦,柯思娜和凯旋五个人一块吃晚餐的时候,天边的夕阳照着不远处的大海,深圳的云依然很美,也很虚幻,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仿佛昨天一般。在这场梦里品尝过川菜大厨,贵系名师的刷锅,也浅尝过粤菜师傅的经典面食。有老洪故事汇的每日一讲或多讲,也有两逗比的不太深情的相互对唱。于是柯思娜喜欢上我们沧桑的嗓音,也会有烟霞的恨不相逢未嫁时的不算爱情的爱情故事。
在路上总会偶遇邓庆旦,在下班路上劝说只有一双鞋穿准备去买鞋的小妹妹不应该那么拼,和我表侄女(旋哥表姐)却很少开玩笑,早上那个叫昊天的楼顶上偶尔会看见月亮,已经拆掉的天桥一边有三十八阶梯另一边却有四十二。二十二栋从一楼到七楼共161层阶梯,每层都有23阶,细心敏感的我却从不愿把悲伤传递给其他人,在且行且歌的岁月里放声歌唱,在长歌当哭的岁月里且行且吟一直是我坚持的。
梧桐山更适合下雨天去,只是再也不会有随机组合的四人组,大梅沙有太多的塑料袋,去了切勿下海,小梅沙门票又涨价了,不过冲凉不要钱,中英街要排队,周末尽量不去,东门衣服的质量一般,可以去沙井买,航母公园的海风不错,却没时间看日落,盐田医院有免费无线网,时常一个人去蹭网。
当这些事情一一从我眼前拂过,仿佛回到了面试,回到了那时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车站相逢,陌生又熟悉,只是那些曾经一起经历过的故事,一切说过的大话,或真实或虚假,或者不知所措,总之,故事终将会一笑而过,被遗忘在脑海深处。那些曾经令我或开心,或沮丧,过愤怒,或多云转晴,晴转多云的人或事,当我们累成狗从狗洞走出的那一刻,我们都已不在是狗,我们依然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自己。那个千金不换,着急拯救资本主义国家的兄弟姐妹们的我们。有时候我们只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相互取暖的在一起,时间会带走一切,包括我们曾经的笑容,后会无期或许是最好的解释。
许多故事也无从说起,偶尔也记得在绯闻缠身的日子里每个人各自享受着各自的寂寞,保持着绅士的距离和安全感的态度,不会相互伤害也不会相互靠近。只是后来的后来,可能会在离开之后人走茶凉,离开之后换了模样,离开之后变得陌生,然后在经历过不易的生活之后在各自的世界里安好,着急着活回原来的样子,把过去的人丢下,让这段不易化成回忆,风干成经历,各安天涯。无论如何,也不管未来怎样,此刻愿事事安好,每个人都能过上简易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