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伊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孤烟消散天色见晚,风吹起漫漫黄沙,慢慢掩上遍地的甲胄和兵器,只剩那镶边黑军旗孤零零戳在沙丘上,随风飘荡着,一片沉寂……
日头冉冉升起,橙色的光芒挥向车队中最为华丽的马车顶,车帘被一只纤纤白玉手撩起一角,接着一名身批大红衣裙蒙面女子俯身从里探出,望向眼前茫茫一片沙砾沉默着。片刻后她默默回首,转向身后城楼望向城楼顶,缓慢举起双手深深一拜,再抬首时两眼已腾起一丝雾气,转身低头回到车厢里。随着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向沙砾戈壁前进……
漫天一色,分不清尽头。伴随着叮咚叮咚的驼铃声,一行人驾着驼队缓缓翻越沙丘行进着……
梦到这里我便又醒了,这是第几次出现这些画面了?我起身喝了口水,看看天还未全亮,又钻回被子里。翻看昨天齐老师的短信:“若伊,我下个月有假,想好去哪儿了吗?我陪你。”
齐老师,一名我从小一直佩服到大的发小,我形容其是一名有独立思想的聪慧女子。每每听到她的声音,我纷乱的心都会安定下来。
我拿着手机打了一行字发回去:“敦煌,可好?我想那里、想去玉门关好些年了。”
2007年于我而言,是“灾后重建”的一年。接踵而至的事情,让我发现多年的坚信最后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谎言,曾经的尊敬和感激或许背后还隐有更多的私念。彼时的我,信念轰然倒塌,内心像一个黑洞,或许只有广袤的大漠能填补上这份空洞吧!当然,还有这内心深处再次涌出的召唤。
齐老师回了一个字“好”。我们又聊了会儿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齐老师常游览祖国大好河山,颇有出行经验了,有她同行,我这只菜鸟可以放宽了心。
大漠,等我!玉门关,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