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变了吗?| 一个人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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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芥川奖夺冠作品,日本最受瞩目畅销小说。

——封面上如是写到。


青山七惠的书。

一共141页。

四万九千个字。


春天——3-34页。

夏天——37-70页。

秋天——73-102页。

冬天——105-133页。

迎接春天——137-141页。


一年的跨度,四季的轮回。



我真想切断一切联系,到一个没有人,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从头开始。

不过,在那里又会建立起新的联系吧。

等自己意识到时,一切又都结束了吧。

不去思考什么意义,只是不断重复下去的话,就连人生也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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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的少女知寿只身来到东京投靠远房亲戚吟子——一个寡居多年的老太婆。

知寿不想继续上学,只想打发日子般地打工,对她来说生活唯一目标就是把日子过下去。

当然,她对自己也有个要求,就是存钱存到一百万日元。

“我存钱并没有什么具体目的,对我而言,最有现实意义的目标,就是存款一百万这个具体的数字。”


父母离异,和知寿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母亲终归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对于知寿来说,继父以及母亲离开后的生活,都是难以克服的哀伤。

高中毕业,没有合适稳定的工作,没有一个明亮的前程,一个不咸不淡的男朋友一开始看上去就可有可无,身边没有聊得来的朋友,更没有关心她的骨肉亲人。

不想长大,不愿担负责任,无法独立,害怕走出去看这个世界,但又不知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这就是知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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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寿据说是靠自己的知识得到长寿的意思。

可是知寿念完高中就不想再继续上学了。

妈妈一直想劝知寿去念大学。

“那我也直说了吧,你要是不跟我去的话(去中国),就得打工养活自己或者去上大学吧。妈妈只能尽可能帮你了。”

“什么?干嘛上大学……”


“这是条件呐。你要是去上大学,我可以资助你一些。”

“那我就打工养活自己。”


工作都是临时性的工作,不是正式职员,没有职工宿舍,没有保险。


是餐厅的女招待。

在宴会上给大叔斟斟酒,盛盛沙拉。

“这活儿每小时八千日元。”


后来又找了第二份活儿,在车站小卖店卖东西。

遇到了第二个男朋友藤田。


过年后上班的第一天,被上司叫过去,问想不想当正式职员。

于是开始了真正的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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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寿一共有三段恋爱。


第一段是和阳平,高中时候的学长,在大学学系统工学。

爱打游戏不爱学习,整天窝在房间里跟电脑玩游戏。

不爱说话不关心女友,从不出门约会从不互送礼物。

没有一起讨论过任何问题,也没有吵过一次像样的架。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分手,也不知道怎么分手。”

“反正迟早要结束的话,就顺其自然吧,用不着自己去主动加快分手吧。”


找到第一份工作之后,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去和阳平见面。

反正他也不会主动提出找知寿。


星期日的晴天,知寿趁着空闲时间去找阳平,用配好的要是打开门,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穿着内衣坐在阳平的腿边。

“真没想到。”阳平嘿嘿傻笑。

“太差劲了。”知寿退门而出。

没有任何解释。


第一段恋爱,持续两年半,还是像之前所有事情一样,稀里糊涂地就结束了。

没有任何感觉,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憎恨。


和处理父母离婚的态度一样,知寿仍然是毫无作为。

“我一度想当不良少女,可是不知道怎么当,只好放弃了。”

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度过了青春期。

问前辈“恋爱该怎么谈呢?”

没有得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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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第二段恋爱是在第二份工作时发生的。

车站里的协理员藤田。


主动搭讪,“这个,你要吗?”

递过去手里的口香糖。

“是卖我吗?”藤田淡淡地问,语气沉稳缓慢。

“不要钱。”


一个星期后,开始约会了。

这次的恋爱更真实一些,会进入彼此的现实生活。

在藤田的公寓,他还有两只韦奇伍德茶杯,沏了红茶。

也带回来见了吟子。

吟子第一次用咖喱做了土豆烧肉。


到了秋天,知寿和藤田还在交往。

“在车站,他看见我也没什么激动表情,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呢。惰性。我只想到这个词。”

尽管知寿不想承认,可是她还是意识到了现在又陷入又一个相似的轮回之中。

阳平和藤田对知寿的态度十分相似,比如看书时被打断所说的话,以及从不迁就。


该来的还是来了。

车站新来了一个女协理员,丝井。说话做事干净利落,非常精干,笑吟吟地打招呼,知寿只觉得不安。

人早晚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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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春天到了。

知寿成了正式职员,也开始注意起自己的着装。

在别的酒会上认识了个新的意中人,已经结婚了,“这段恋情如果顺利的话,即是所谓‘不伦之恋吧’。”

虽然不会有结果,虽然结局明摆着,但是不管怎么说,开始总是自由的。


“我既不悲观,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努力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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