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关闭一扇旧门,就要推开另一扇门。往事的情绪总是那样难割难舍,尽管你极力要把那痛苦、伤悲的空气留在旧屋里,门窗紧闭,但那挥之不去的气息是永远透进了你灵魂的闸栏,渗进你命运的交响曲。
人就是这么奇怪,没有哪种动物能够比拟。
当我走进一间全新的屋子,感受灿烂的阳光照耀和花香鸟语的融融春暖的时候,我却在短暂的内心喜悦里感受了空虚和轻飘。我沉重地意识到,那扇旧的门永远都敞在我的心里。
不管你信不信,我却是相信命运的。命运,决不是一句虚无的空泛之词,它包含着诸多客观因素,诸如天赋、勤奋,孜孜以求、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顽强精神;对生活的挚爱、探索、思考,对理想、信念和美的追求的品格;还有一个重要条件——机遇。这一切或许就是决定人生痛苦与欢乐、悲伤与喜悦、生与死、成功与失败的关键。而有多少事件的发生却是叫你无可奈何啊。犹如俗话说的,手指头如何扭得过胳膊腕子!
工作二十多年来,我满怀的理想和抱负常常消磨在酒桌和麻将桌上,经常跳进别人挖的“坑”里,坐到人家的“拖拉机”上望着满天飞来的沙子感到茫然若失。
我不止一次痛苦地问: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拿什么安身立命?
生命的流水点点滴滴地消逝。
冬天的兰州冰冻而无聊。6年前,我在冬天休假。摆脱了繁忙公务的纠缠和案牍之劳形后,坐在家里享受了暖气的舒适却空虚起来。大白天的,你总不可能叫人家上班族来发牌吧。为打发时光,试着拿笔写着玩。说实话,我何曾一两次的动笔呢!终因各种缘由写写停停,未曾成篇,中途遇事而搁笔。没成想,这次却写了8万多字,沉醉其中。岂料又被缠身的琐事隔断,这样一搁就是6年。
去年秋天,又是一个深秋,收获的季节啊。我休假在屋子里,望着窗外学生的出操,望着滩尖子供热站烟囱里带着煤屑的浓烟,我打开手稿,想在新买的电脑上练习练习打字。不曾想,我的热血又沸腾了。我进入创作高潮时,曾熬油点灯、通宵达旦,颈椎疼痛难忍,在领导、同事和朋友的关心和帮助下,我完成了作品的后半部分。
在写作中,我始终感觉着人情的纯真与温暖,特别是宋金圣、王海军、袁征的肯定和鼓励给了我莫大的鞭策。
宋先生不仅是我的好友,亦是石友。在滔滔的黄河之滨,在恬静的乡民菜田里,在寻石访古的消遣中,留下了几多生活的情趣。
王海军作为我的朋友,其人品学识素为我敬重,且有谦谦君子之风。他称赞作品具有“原生态之美”、“语言生猛灵动””信息量大、“结构有张力”等,我们多次切磋交流,受益匪浅。袁征看过书稿后说:“老苗,等你书出来,我包50本。”给我巨大的动力。同事们甚至牺牲休息时间为我打字,让我心中不时涌动阵阵暖流。
更应该感谢的还有我的妻子,如果没有她承担繁重的家务劳动,我根本不可能孕育这部作品。半夜三更,我被作品中人物纠缠不休,我不好意思地打开床头的电脑。透过台灯的余光,看着妻子满脸的疲惫,我心中的感情更为复杂。我的女儿在繁重的学业之余,热心帮我打字,纠正我的错别字。
这部作品的诞生,就像自己孕育的婴儿,经过分娩的阵痛呱呱坠地。我不知道它将遭遇怎样的命运,但愿不像我这样经历坎坷。
窗外的操场上,中学生们正在开运动会。大概在进行接力赛,喧闹的加油喊声震耳。
生活在继续,生命在流动。我讲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让我们珍惜改革开放和社会发展进步的伟大成果。珍视生命,珍视友谊。真实地活着,健康地活着,快乐地活着。
二〇〇六年五月十日于金城陋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