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人生(四)之泸沽中队

      紧张又激烈的的新训在春节之后结束了,六哥分到七中队(后改为四中队 , 驻地冕宁县泸沽镇,在此称泸沽中队)。该中队的主要任务是驻守成昆铁路泸沽至德昌县锦川乡之间的泸沽大桥和四号桥,相距130多公里。中队长王毅立,指导员曾跃仕。六哥分在9班,班长徐勇,副班长胡健。

      泸沽镇是一个彝汉聚居地。著名的彝海结盟就是该镇所在县冕宁,距西昌市区57公里,距卫星发射中心漫水湾仅14公里,气候与西昌市基本一致,四季皆宜。这里是成昆铁路和成昆公路交汇处,又因盛产铁矿而建有大型国营企业,外来移民和流动人口多而复杂,素有“小香巷”之称。街上商品琳琅满目,车水马龙,彝族同胞民族服饰特别,街边巷口一群群彝族同胞席地而坐,抽汉烟,喝包谷酒,散发出一阵阵各和味道交织在一起的气流而具有特别浓厚的民族特色。

      新下中队的新兵在中队部还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各方面军事训练和政治理论学习后才会一根据个自的特长和能力安排相应的工作。训练除了重复新兵连训练的项目外,还增加了战术、倒功、拳术、擒拿格斗、军体器械、投弹射击及政治理论、内卫内务条例等的训练和学习。作息时间仍是早上6点30起床出早操,早饭后内务整理好听哨声集合安排训练科目和内容,下雨天一般安排在活动室练习倒功、府卧称、仰卧起坐或政治理论学习。午饭后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晚饭后如果不召开班务会基本上都是自由活动,写家信,搞卫生,娱乐等可以,中队部的训练强度和节凑比新兵连相对少一些,也有规律。无所事事的六哥利用这段空闲时间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偶尔还写点打油诗,在信笺纸上涂鸦画山水,人物等。中队大门口有一块黑板报一直都是中队文书干的活,爱好这个的六哥不请自到,无私相助。慢慢的中队就干脆安排六哥负责黑板报的更替,编辑。有一次,上级有领导来中队检查工作,六哥精心组织的板报内容和迎客松主题画受到领导的肯定。这时的六哥不怕多干活,只要有个口头赞许心里就美滋滋的了。

      中队部的生活、住宿比起新兵连简直就是两个天了。新兵连每顿只有一个菜,而中队部每顿都至少四菜一汤,逢年过节还要聚餐,还可以喝点啤酒饮料之类的。住的也是一个班一间寝室,一人一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摆放规范整齐,每人还有一个床头柜,可放些衣物和学习用品等,每人都有一根折叠小铁櫈,床头柜就相当于个人的书桌,写信、写诗、画画、记日记都在上面进行。

        中队部除干部、给养员外,其他战士也是不能一个人单独外出的,只有星期六、星期天休息时才可以三五几个请假外出。另外,每周有两次到泸沽铁矿职工澡堂集体洗澡,可以雄赳赳走在大街上的机会。如果临时有工差抽中到车站接人、接物或者到街上搬东西那简直就是一个美差,人人都想去。中队部只有文书、卫生员每周都有可能去支队或执勤点送资料文件外出,甚是令人羡慕。

      除了日常训练和学习,中队部每个班还分有一块自留地。各自种莱,收获后卖给伙食团,收入归班集体。用于节假日或战友生日大家聚会买点糖果糕点、瓜子花生之类大家共享,也可以用于班集体其他开支。六哥他们种的辣椒和茄子喜获丰收,中队部都吃不完,还将多余的支援到两个执勤点。执勤点有好处也给中队部的战友送来。有一次六哥他们每人分到五包红梅香烟,据说是执勤点的战友在铁道上截获盗车者遗落下的。六哥还听说有的战友个人截获整件阿诗玛香烟私自拿到市上卖的。也听说有的战友还利用请假外出之际在外面耍女朋友的,也有女孩自己找上门来的。反正花边新闻很多,但六哥始终墨守成规,显得老实又憨厚。

      中队部的训练正如火如荼地进行,难度也越来越大。凡是当过兵的人都知道,真正通过正规训练合格的军人,不说一能敌十,至少一能敌三应该没有问题。训练的艰辛和惨烈勿需多说,当然,个人的体能和功底不同,刻苦用功的力度不同以及个人树立的目标不同也会影响个人的成长和建树。六哥不只是因为崇拜解放军而选择当兵,他还个心中的秘密一一就是想在部队能考个军校,提干。所以,六哥尽管体能本貭不行,但仍然坚持,不想放弃,并力争各项训练成绩了在优良以上,至少也要合格才满足。

      时间在流逝,争取进步一刻都不能放松。同一起下连队的20多个新兵也将面临再次分配。军事技术好的进了尖子班作班长人选培养,积极肯干,任劳任怨踏实的选到了支队机关做后勤工作,也有选到卫生队当卫生员,连中队文书也有人选了,还有两个到了饮事班。自认为各方面都不是很差的六哥却按兵不动,是自己太老实了?还是没去给队长指导员送礼?还是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不谙世事的六哥只好按步就般的每天出操、吃饭、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终于在快分到执勤点的一个月前,中队指导员通知六哥带上洗漱用品和必要衣物到大队部卫生队学习,时间一个周星。六哥既有些兴奋,又感到有些不解?高兴的是终于自己有了安排,不解的是自己并没表现出医务方面的技能,却要让自己去卫生室学习,而不是到支队卫生队学习?而且时间只有一个周!七天能学到个什么东东?六哥带着忐忑的心情去了普雄大队部。

      到大队部卫生室学习的就只有六哥一人。所谓学习也就是跟大队部的卫生员一起帮忙做事,学习拿药,打针,卫生预防等基本知识。六哥还是很认真,专门用一个硬面抄作记录,把一些基本要求和常识记下,怕过后忘了。七天很快结束了,半知不解的六哥又回到了泸沽中队,当晚正好有一个生病的战友要打针,中队卫生员马上就让六哥实习一下。六哥按在大队部卫生员教的扎针方法在这位战友的屁股上用手掌、拳头比划一番,颤颤抖抖扎下去,痛得这位战友“妈呀”一声。

      以后两三天,中队卫生员都把六哥叫上给生病的战友拿药,打针。本想就此走上卫生员之路的六哥却又被中队指导员叫到战训室:“你明天带上所有东西到大队部报到!”顿时,六哥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了。泸沽这个好地方,六哥还没出去好好遛遛得,泸沽大桥、四号桥听说很好玩,六哥也没去过,还算是在泸沽中队呆过的兵吗?这个时间正好是老兵即将退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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