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日本七日游很快就结束了,而日本给我的感受会一直延续下去。
日本,国人喜欢称之为“小日本”,其中有对弹丸之地的蔑视,更有因历史而产生的仇恨。我不想上升到政治高度,即使是在爱国的层面,也需要先认清事实。因此,我只想说旅日途中的二三事,从一个很小的支点,去感受日本的一个侧面。
事件一:刚到日本的下马威
到达日本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只想早点回到酒店好好休息,等待第二天的旅程,却未曾想等待我们的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关西机场不大(后来发现日本的机场、车站、公路等都没有想象中的宽敞、明亮、豪华),进了航站楼,通道挺窄的。等待通关的人员在机场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排队。地上没有线,队伍之间没有阻隔,队伍算是有序。因为家有老人且拄拐,有机场工作人员主动上前将老人领走,走绿色通道,但八岁的女儿未能得到特殊照顾。
感叹日本考虑周到,秩序井然的同时,发现队伍移动速度很慢,而且越往前走,越发现更多的排队人群。最后,通关等待时间为五小时。没错,整整五个小时,出关已是半夜一点。后来据导游说,当天该机场通关等候时间都在三小时以上。而机场工作人员的检查程序仍然是一板一眼,慢得可以。除了日本人工作态度的一贯严谨之外,有没有对中国人的蔑视?个人觉得是有的。排队等候的90%以上是中国人,其余多为东南亚其他国家,欧美人很少。且不说为什么这么多中国人要扎堆去日本,我另外有两个疑问:一是假设这么多排队的人是美国人,日本机场是否会同样让他们排队这么久?二是如果在国内,排队的同样是中国人,那会如何?恐怕早就打砸挤,哪会忍气吞声排这么久!再如果,在国内排队的是日本人,甭管哪国人,只要是外国人,中国机场方面会怎么样?估计早就加派人手,简化程序,让他们尽快通关了吧!
事件二:细心指导的热心人
旅行中有自由安排的行程,有一天我们选择了迪斯尼,与团队分离。导游事先告知了回酒店的坐车安排,但从迪斯尼回来坐地铁出站得时候,仍然碰到了问题。东京站很大,有不同的出口,时间很晚了,接近晚上十点。为了节约时间,不走冤枉路,决定找人问路。随便拦了一个人,想确定从南出口出去是否可以打到车。那个人拿出手机,一边查询一边把我们领到通道边上(这是一个无意识的自然举动),细心地通过网络地图查看。我不想耽误他的时间,而且只要确认出去后是否有打车的地方i就可以,因此我重复了我的问题。但他说,不要急。在地图上搜到我要入住的酒店,再查看了路线远近,确认了南出口是最合适的出口,且有专门打车等候的地点,才很负责任地告诉了我们。
还有一次,到面馆吃面。因为老公是回族,不吃猪肉,但面馆老板的英语显然和我们一样的差,因此沟通了半天,还是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理解。后来面馆老板放下生意特意到旁边店里找了位会日语的中国人,而不是为了赚钱随便应付,如果面端上来了,我们肯定是会付钱的,而他找了可以沟通的人,我们却因此没在他店里消费。老板却还因为觉得抱歉而送了我女儿一袋小零食和几颗糖。
事件三:亲耳听到的汗颜事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事情,也是让我很汗颜的一件事,告诉老公之后,他说还不如不告诉他,因为作为中国人感到羞愧。
事情是这样的:在地铁上,对面坐着的是两个已在日本定居的中国人,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说,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中国呆一两年,因为她儿子从小在日本长大,特别信任别人,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人家说什么他都信,所以让他回中国呆一段时间,让社会告诉他真实的世界有信任,也有欺骗。
联想到导游引起为豪地告诉我们日本没有假货;告诉我们日本是一个诚信的国家,身份证上没有照片,拿着身份证办理各类业务,你说自己是身份证上的人,对方就相信你是;告诉我们日本房子的一个特点是相邻的两家之间,中间的阻隔板,必须要做到一个小学生能一脚踢开,以便地震时逃生……
七天的旅行,时间很短,了解有限,但感触很深:日本可能自然风景不及我们泱泱大国,但人家天天蓝天白云;日本可能街道没有我们的宽,但人家的车自觉遵守秩序;日本可能自然资源没有我们多,但人家的食品是安全的……
“日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好的习惯比较多。”导游的这句话看似低调谦虚,却让人心生敬畏。
也许很极端,也许太绝对,也许很片面,但本次日本之行,我就是有这样一个感觉:日本很可怕,因为很强大;中国很可怕,因为很自大。
写这篇文章,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为了让大家了解更真实的日本,为了看到差距。在承认事实的基础上,再来谈爱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