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见到你了

年廿八预约,大年初一下午跟老李、小妹子一起赴约,对了,还有榕哥跟他女儿。这是自2019年春末在羊城约饭以来,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确应该以“好久不见”作为开场白。

再然后,初七晚上跟你侄子去接你,到局长家吃饭,一周之内第二次相见。茶桌跟饭桌上,我们还比邻而坐。且在饭桌上,当你把酒杯推到我面前时,那一瞬间是梦回十七八岁,也是春节,兄弟们想灌你酒,我喝你的那份。

两次见面,要说心如止水,好像有点自欺欺人,甚至当接递茶杯时碰到手指,仍会脸红,也不敢在你目光转过来时跟你对视。但我们之间,都是朋友之间的交流,聊往事,聊同学,也聊当下,唯独不聊感情。在我,是内心深处有负罪感,毕竟我把承诺当放屁。在你,我想,可能是怕勾起那些回忆吧。

那天下午,虽然你化了妆,但还是看得出你在慢慢变老,跟6年前相比,能清楚感受到岁月在你身上流过的痕迹。也因而让心中的悔意更厚重几分:如果当初高考填志愿那会儿我不那么倔,或者毕业那会儿能对自己狠一点,去有你的城市,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吧。

初七,是时隔十五年,你再一次跟兄弟们聚会,还是跟我一起去,只是我们的身份却变了。看着你跟兄弟们打闹、嬉笑的场面,能感觉到你是由内而外的开心。那瞬间,很好奇你是否有那么一丝后悔,后悔我们没能走下去,后悔这样热闹、温馨的场面,并不是每年都有。反正我是后悔的!

现在,年过了,大家各奔东西,为前程奔波,我们之间的交流,又到了沉寂、冷却时间,挺舍不得的。这个舍不得,无关情爱,是因为身在化工厂,谁也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个先来,也不知道当意外来临时,是否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打去年开机以来,格外的想念大家伙儿,想跟大家聚。那天下午,好几次想把这话跟你说,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不过我跟小妹子说过,如果我走之后你们聊到我的话,她应该会告诉你吧。

不管怎么说,说什么,没有勇气和能力打破现状,那就各自安好,偶尔能跟你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我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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