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生活不断像挂钟一般循环,看似不断的在动,其实没有任何的改变。我需要一个节点,来警醒自己不能浑噩只是忙碌给了我很多借口技术贴没有更新了文章不再更新了图片摄影也没有新的学习和进步了只是偶尔还会关注胖电塔的公众号,看看获奖的作品忙碌让我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胡思乱想只会让我更加疲惫睡觉成了唯一可以干的事情睡着了不用面对忙碌睡着了不用想着生活所有的窘境在梦里我还可以憧憬着美好所以失眠对我来说是一件特别遥远的事情想起小猪愤怒的吐槽:你丫的跟我说得这么惨,也没见你失眠Eason的《全世界失眠》刚开始并不喜欢体会不到那种漫漫长夜的痛苦自然也不知道失眠是什么滋味一个人失眠 全世界失眠无辜的街灯 守候明天幸福的失眠只是因为害怕闭上眼如何想你想到六点如何爱你爱到终点想起我的时候……每天傍晚都会跟同事,或者一个人去世博公园看看黄浦江,看到黄浦江的落日变成一天最幸福的事情总会在我悲伤,悲观的时候,有一个地方是你想去的,有一群人拉着你前行抖音上还说了当你轻松度日的时候总有人为你负重前行我想活着的意义也就是这个道理,你总是在负重和前行之间轮回 散步(一)好不容易熬到了6点,可以下去吃饭了总算可以暂时逃离工作的地方张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麻木的走进厕所昨天晚上又失眠到凌晨5点做了3个小时噩梦之后被闹钟吵醒的阴影还没有退却喉咙里口水随着抽水马桶“咕噜,咕噜——”的声音吞咽了下去想到晚上还要加班到10点嘴巴里比吃了shi还难受,胃里分外的恶心七月的夏天除了燥热不安,还有知了不分昼夜的喊叫: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真的特别不喜欢夏天,汗流浃背,身体膨胀我变成了一个快要被吹爆的气球吓别人一条,然后变成碎片,或者只是变成了碎片听着食堂里“叮叮当当——”撞碗的声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像在看《釜山行》,到处都是sangshi稍微发出一点动静被他们发现了,就立马会被啃得尸骨无存随便拨弄了几口花了好几十大洋买来的剩菜便离开了这个吵杂的地方走到电梯下,一阵热浪袭来,张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膨胀血液跟烧开的水一般在血管里一边沸腾,一边流转电梯不动了,张黎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往H江的方向走去,走到红绿灯处手机震动一下张黎插在口袋的手摸了摸手机,半露出屏幕看了一下消息通知是信用卡还账的信息,心又凉了半截操着卖白粉的心,拿着卖白菜的钱这操蛋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张黎暗自诽腹眼前飞驰而过的保时捷打断了张黎的思绪抬头看看绿灯已经过了,张黎愤愤的踢了一下路边的铁栅栏瞬间疼痛传入心脏,原来不光十指连心,十个脚趾头也连心两边已经没有了车辆,张黎把手插进口袋,驼着背幽幽的穿过马路 S沿江公园虽然是开放式的,居然种了那么多稀有植物什么时候才可以脱离这食物链的最低端,结束这被剥削的恶性循环路边很多爷爷奶奶牵手散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要吃一把这习以为常的狗粮想起这一年来老妈的唠叨,已经不期待张黎可以找对象了张妈已经开始念叨她存钱了攒了一笔钱以后找不到对象,没有子女,还是可以多一条出路30岁,似乎是一场噩梦,是一道跨不去的鸿沟如同当年的高考,18岁考不上大学就是地狱18岁以为翻过眼前高考这座大山,一切就都结束了只是没有想到翻过成绩这座小山却迎来了人生的大山这个社会对女人的包容性太小了做家庭主妇会变成罗子君,老公出轨,和社会脱节做女强人就会变成唐晶,谈了10年的男朋友最后爱上闺蜜30岁不结婚就是剩女,30岁不结婚就生不出孩子30岁不结婚就是性格有问题,30岁不结婚做什么都是错想起前几日微博热搜文章和马伊琍离婚的消息结婚十一载,秀过恩爱出轨彼此伤害过,彼此原谅过,彼此包容过,最后还是分手收场想起肖叔叔得癌症期间的悲凉,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他媳妇那一句:我在感情上和法律上都没有义务照顾你让张黎终生难忘肖叔叔在这一场老夫少妻的婚姻里默默的付出十六年换来的不过是在病痛中无尽的绝望张黎神情有些恍惚,望着远处的彩虹桥眼神有些呆滞H江的沙船在眼前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放眼望去,上海标志性的厨房四件套突兀而出远处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的温度计隐约可以看出当前温度是33摄氏度耳边还是知了的叫声: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张黎瘫软在H江边的护栏好似又回到了17岁绝望的某一天好巧,张黎的高中也在江边张黎望着浑浊的江水,一层浅浪叠着一层,发着白光却没有任何颜色她在江面上看到了17岁的自己她们两动了同一个念头:跳下去吧,或者可以结束一切死很容易,活着很难,也不知道那头叫“富贵”的牛是否真的存在旁边的吊塔传来萨克斯的声响打破这凝固的瞬间张黎闻声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悠扬的管弦乐断断续续但还是成了一曲调子夕阳穿过高楼大厦渐渐隐去刺眼的光芒,镶嵌在两栋大楼之间像一块大饼“我大概是饿了”张黎自嘲的笑了江面被染出了一道红印子,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有些猛把张黎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额间的汗珠已经蒸发了,她感觉特别的凉快翻过身来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仰起头来看见淡蓝色的天空感觉身体要随着飞鸟飘起,张黎的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容原来她和17岁一样,只是一个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