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游戏

——对一场发生在以安定、幸福和文明而闻名于世界的一个国家领土范围内的某一座小型城市的一个具有一定区域和相对独立居住环境的居民住宅聚集区中的战争的全过程的描述。

        二十几个小男孩聚在人工池塘一边,貌似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木棍(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一个城市中找到这种东西的),有长有短。连接两岸的是两座木桥。 他们大概都十一二岁这样。曾经也是孩子的我,当然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应该在我散完步打算回家之前,他们就分成了两派,或者说他们很早以前就开始形成两个圈子了,只不过今天是进行一场战争的好时候。因为今天是星期日,而且阳光明媚,关键是不是太冷。

        我忽然发现有一个孩子拿着把步枪,而且说话很大声。那个小胖子,我认为他应该是他们当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后来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那个唯一拿着枪的孩子——是他们的“老大”,也可以说是那群孩子中的王,很可能是由于他的年龄比较大或者体型较大的缘故。

        场游戏终于在他们相互叫喊无果之后开始了。那个拿着枪的孩子,用着枪指着人工池塘的对岸,对他的敌人喊道:“你们到对面去!”然后他的敌对派就在一个小孩带领下去了对面。

        这场战争无在乎哪边人多人少,也无在乎输赢,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双方在两岸各自站成一排,蓄势待发,然后在所有人的咆哮下,发起冲锋,朝着对岸冲去,最终他们在池塘里相遇,混战着。

        池塘里?没错。这池塘一点水没有,而且很早以前就干了,剩下的只有些垃圾,装饰用的石块和鹅卵石。况且附近的居民也不在乎这个池塘是否有水,反而没有水,他们可以从池塘底穿过,而不用绕到木桥那里去。所以那两座木桥对他们来说一点“战略意义”都没有,否则他们只会在那两座木桥上来回转圈圈。

        其实战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惨烈,因为他们都还是孩子,因为他们在玩一场游戏,所以他们一直以极慢的速度挥舞着“武器”,而且随着每一次的碰撞,他们都“哈!”“哈!”“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激动的,狂热的。

        那个拿着枪的孩子在岸边随机开枪。对于这种极大的优势,有个小孩忽然停下手中的“武器”喊到:“不许用枪!”没错,游戏就应该公平!然后所有的小孩都停下来看着那个拿枪的。我还以为他们会反对那个“老大”,谁知道忽然有人说:“要不我们也回家拿枪去!”然后是“好!”“好!”“好!”他们相互应着,一瞬间他们就没影了,就剩下拿着枪的那个小孩。虽然我眼睛近视了,但是我能隐约地看到他好像在装着子弹。子弹是塑料的,黄色的。

        他们去的速度和回来的速度,非常快。现在他们又重新回到了两岸,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什么类型的都有,而我基本上都不认识,这也算是我无知的一部分吧。冷兵器时代过渡到热武器时代,一颗小小的弹头就可以轻易的夺取一个人的生命。这一回很意外,他们一句话也没有,就直接打了起来。

        我就站在附近默默的看着,看着他们躲在‘掩体’后面,随意放枪,枪声不断,子弹乱飞。忽然在枪声和叫喊声中听到了哭声。一个小孩捂着眼站起来,这时候枪声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站起来左顾右盼相互问是怎么回事。后来他身边的小孩指着对面:“不准瞄准头打!”然后又是“好!”“好!”“好!”一个规则就这样产生,然后就被全体接受了。

        就像一个无核武器的国家公开声明:“不准使用核武器!”即使是战争也要无核的战争,也要讲究公平性,他们是多么的虚伪。当然孩子们为了安全着想,这个规则是特别合理的。但说到底战争除了死亡和毁灭,什么也会不带来,只是一些矫揉造作者的虚荣心在作祟罢了。

        正当他们想遵循这个规则继续游戏的时候,附近一个老保洁员走了过来(她应该是被刚才的哭声引来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枪危不危险!全都给我回家玩去!”,她用手中的扫把驱赶着他们,同时试图清扫这地面上子弹,无奈太多太小,然后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嘻嘻哈哈的走掉了。

        当然他们怎么可能回家,因为这冬天的暖阳还没有下山!

                                            2019.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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