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谜-【自序】像我这样一个女人

尼采说,女人的一切都是谜,谜底叫怀孕。

我是谜。

我在最狂妄的年纪失去了容颜,又在最美好的年龄失去了爱情。

后来,我终于在某一个晴朗的清晨找到了我的谜底。


25岁以前,我一直是爱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者。

相信人的爱一生只有一次,相信爱一个人就是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甚至,相信“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爱情故,自由也可抛。”

可是,注定要过尽千帆才会明白,爱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完美。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也忽略了海底深处正暗流涌动。

所以,现实生活里没有真正童话般的爱情,模范的夫妻们最后大多离了婚。


我在爱情里从不后悔。

不是死不认错,而是,正因为知道那是我爱错了的人,所以才永不后悔,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泰戈尔说,错过星星的时候,你在哭泣,那么,你也要错过太阳了。

不回头,是为了不要一错再错。

是的,一直倔强。

倔强到偏执。


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无论周遭的人是如何去形容他的不堪,也无论家里人是如何激烈地反对,都势必要跟他在一起。

因为,我只相信他的话,所以别人无论如何地劝说都没有用。

直到,亲眼目睹。

直到,看穿真相。


但是,我有阿基米德的定力。

我不是温室的鲜花,我只是,路边的一株杂草。

我的生活一直在旋涡的中心,充满了流言蜚语,充满了诽谤非议,也充满了好事者窥探的目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压垮我。

因为,我有父母做靠山,我有女儿做支柱,我有朋友做后盾,我还有问心无愧的良知做尺度。


我不读张海迪,不读奥斯特洛夫斯基,我只是沿着自己生命的轨道不断前行,经历无数的挫折,看着上帝把我生命中可以拿走的一切都拿走,待到我一无所有无法再失去任何东西的时候,再慢慢使我感到富足。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风雨,如果没有看透世道险恶,如果不是对先前的爱情感到绝望,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我是这样的坚强、这样的勇敢、这样的独立,也这样的值得爱与被爱。

我失去了一棵树,但是,我得到了整片森林。

 季洁

201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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