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才知道,《孔雀胆》是郭沫若先生的作品。元末,红巾起义,梁王逃至楚雄,向大理总管段功求援,段功助其击退义军,为感恩,梁王将公主阿盖许给段功为妻。梁王丞相车力特穆尔见梁王要把阿盖许配给段功,心中暗自着急。车力特穆尔早就对阿盖垂涎三尺,就是弄不到手,这回王爷又要将阿盖公主嫁给段功,暗中使坏。这以后车力特穆尔背后在王爷面前不断说段功的坏话。在婚宴上车力特穆尔伙同王妃用毒酒毒死王妃自己亲生的儿子王子穆哥,嫁祸于段功。这时阴险奸诈的车力特穆尔趁机,说:“定是段功仗着有兵权,想要害死梁王全家,好吞并云南。”唆使梁王让郡主给段功送孔雀胆酒,也毒死他。
梁王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意了。阿盖无奈将毒酒带到家,把毒酒的事告诉了自己的丈夫。阿盖知道穆哥不是段功害的,是自己的后妈王妃和车力特穆尔合谋害死的穆哥,在他们合谋时阿盖的侍女听见了。段功自恃功高德厚,不信梁王会加害于自己,便走出去想问问梁王,不料被车力特穆尔在府外林子里安排的刺客射杀。这时阿盖痛苦的昏厥过去,看见段府满天的火光,段功的大将杨渊海,说:“郡主你快逃吧,”阿盖说:“我不逃,我要为段功报仇!”这时车力特穆尔奸笑着过来了,说:“我为你整天的吃不下睡不着!”阿盖说:“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东西!”说着在郡主背后藏着的杨渊海跳了出来,刀起头落。阿盖终于为段功报了仇。阿盖自己也饮下了孔雀胆酒,而杨渊海奔向了起义军。
广播剧《孔雀东南飞》宋之成也喜欢听,《孔雀东南飞》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也是乐府诗发展史上的高峰之作,后人盛称它与北朝的《木兰诗》为“乐府双璧”。描写的是焦仲卿、刘兰芝夫妇恩爱,后被迫分离并双双自杀的爱情悲剧。控诉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无情,歌颂了焦刘夫妇的真挚感情和反抗精神。
那时的宋之成悟不出剧作中男女之间的情感,理解不了剧情的内涵,就是爱听里面音乐烘托出的那种气氛,听演员的配音和音响,和直截了当的对白:就是婆婆看不上儿媳妇,将儿媳妇赶回了娘家。丈夫惦记着媳妇,媳妇恋着丈夫。至于深层次的感情不懂,后来夫妻俩双双自尽,觉得不可思议。
相声是宋之成的最爱,每回打开戏匣子,如有相声宋之成必听。特别是中国著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郭全宝说的单口相声《抡弦子》,里面的包袱一个接着一个,笑的你直不起腰来。这个没等笑完呢,又笑那个,笑的你喘不过气来,一直笑到听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青春期的缘故吧。就听戏匣子里的郭全宝说:“有这么一回事,在过去北京城外,住着这么一家爷俩,这天老头得了疾病死了。小伙子把父亲放到木板上,求隔壁二大爷帮着照顾一下,他进城去找姐姐。老头一听要他看死尸,心里有点害怕,可是嘴里没那么说:‘孩子,你叫我看死人,你进城可得快去快来呀。千万可别等关了城啊!关了城可就出不来了啊!’过去六七点钟就关城门,就不能出入。老头儿说:‘我看一会行,叫我看一宿可没那么大精神。’其实他就是胆小害怕。小伙子说:‘我快去快来。’他进城,一看着姐姐就把关城门这码子事给忘了。天黑了就把小伙子给关在城里了。……”
“你想乡下又没有电灯,再赶上刮小风。豆油灯一放绿火苗儿,呼扇呼扇的,老头儿更害怕了!他坐在死鬼旁边儿瞎唠叨:‘大哥,咱哥俩可不错,你死了可要死得仁义,千万不要吓唬我!你要是一起来我可就趴下了!’”宋之成本来就憋着呢,最后这一句话实在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儿子进城找你姑娘要钱去了,好给你买棺材埋你呀!’老头儿心里越是害怕,越感觉这屋里阴阴惨惨的,看什么都好像都动弹似的。老头儿正在屋里害怕呢,这时候外边来个失目先生,抱着弦子唱小曲的……老头儿乐了。这可好啦,我把先生叫进来让他做个伴,……老头儿就把失目先生领到死人这屋里来。先把先生的马杆给藏到门后头了,他怕先生知道这屋里有死人不干,回头再走喽!心想:你没有马杆就走不了啦。”宋之成憋着乐,心里寻思这可热闹了。
“上年纪的人说话颠三倒四,说着说漏了!先生那儿问:‘二大爷您听哪段?……’老头儿说:‘嗐,先生甭着急,坐下先休息休息。’先生说:‘二大爷,我不累,您告诉我听什么,我给您唱。’老头儿说:‘你唱不唱的没关系,再者说死鬼活着的时候咱都不错!不然我干嘛……’‘哟!’先生那儿一愣:‘嗐!二大爷怎么回事?这屋有死鬼?’老头儿想:嗐!我怎么说出死鬼来了?得啦,既然说出来了,那就跟你说明白吧:‘先生,这不是我的家,这是我们街坊,那老头儿死了,这是他的屋子。让我一个人看着死尸,你想我多害怕呀!再说这老头儿活着的时候就不老实,死了我也怕他闹哇!所以请您帮助我看一宿,做个伴儿,等天亮了我给你俩钱酬谢酬谢你,怎么样?’先生一听一哆嗦:‘怎么着您哪,叫我看死尸呀?我都没听说过!您这有眼睛的还害怕呢,我这瞎摸合眼的更害怕了。好么,听您这话就瘆得慌!怎么,活着的时候就不老实?对了,死了他一闹你跑了,我往哪撞啊?行啦,您给多少钱我也不唱,贵贱一分钟都不呆。您给我马杆我走。’”宋之成“哈哈!”大笑起来,乐的前仰后合。好戏还在后头哪。
“老头儿想:别让他走哇!他走了我还是害怕啊。嗬,老头儿这手儿够损的!往外一蹿,噌!到外边儿,唏哩哗啦拿把锁把门给锁上了!先生那儿更害怕了!‘哎,你怎么把门锁上了,这回一有动静我出不去了!’老头儿说:‘您甭打算再出去了!这么着吧,你在里边唱,我在外边听吧。”’宋之成笑的不行了,笑了老半天没喘过气来。“先生说:‘我唱的下去吗?您快开门呢!’”宋之成更是乐的直不起腰来了。“老头儿说:‘这屋我是不进去啦,您看怎么办吧!’”宋之成没等直起腰呢,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先生一想:我得变法儿把老头儿骗进来,只要他一进门,我顺着声音就往外跑:‘那什么,二大爷,我不走,您给送点水来。我喝了就给您唱,给您做伴儿怎么样?’老头说:‘先生您要喝水屋里有。你拿手摸摸,就在你旁边哪。’先生也真有点渴,摸摸吧,这一摸可坏了,正摸在死鬼的鼻子上:‘哟!二大爷,这是什么软啦不塌的?’”吓得宋之成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又吓人又搞笑又瘆得慌。“‘哎,还忘了告诉你了!你坐的那地方是死鬼的旁边儿!’‘哟,要命,你怎么搁到这儿了,这可怎么好哇!’”宋之成毛骨悚然,还憋不住笑。“先生心里想:害怕,也是白害怕,干脆我唱两断儿给自己壮壮胆子:(学弹弦)×(左口右楞)哐×(左口右楞)噔哐……奔儿,一下子琴弦折了!他心全在死人身上呢。”宋之成乐的喘不过气来了。“正在这时候可巧这屋里有个猫,猫看见死人脑袋头里那几片肉啦,顺着死人身上蹭的一蹿,带得死人身上那粉连纸刷啦一响,先生差点儿没趴下,‘嗨!(咳嗽壮胆)二大爷,可响了啊!’”宋之成心想这先生还自我安慰呢。“老头儿在外边儿直拦他,说:‘嗐!先生,你诈什么事啊!’先生听错了,‘啊?炸尸?哎呀我的妈呀!’”这回宋之成可乐趴下了,上不来气了。还在说呢。“‘我就知道有这一手儿嘛!你快开门呢!’老头儿说:‘开什么门呢,钥匙让我锁在屋里了!先生,炸尸了,你可别让他捉住哇,抱住你就活不了啦!这么办吧,你拿点儿东西瞧准了给他一下子。’‘啊?我瞧准喽?我瞧得见吗?这不是要命嘛,抱住就活不了啦!’后来一想:‘哎,我手里有弦子,干脆抡弦子!我把你抡躺下,我就活了!’拿着弦子一轮。啪!头一下就把油灯给抡地下去了,这屋里乌漆墨黑,这个失目先生折腾开了。‘哎呦!炸尸喽!’乒乒乓乓唏哩哗啦这么一折腾。”宋之成这边“咯咯咯咯……”乐起没完。
“老头儿在窗外头也吓坏了:‘哎呀,俩人打起来喽!’”宋之成这时刚缓过来点,又乐的不行了。“老头儿认为打起来了呢,老头儿想:赶快报官去吧。黑更半夜的哪儿报官去,村外头瓜地有几个看瓜的。老头儿跑了来,见着这几位也没说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就说:‘哎呀,几位救命!了不得了,炸尸!’‘大哥,您见过炸尸的吗?’这个说:‘听说,没见过。’‘走,咱们瞧瞧去!拿着咱们的钩竿子。’钩竿子是为逮偷瓜的用的。几个人问:‘老头儿,在哪儿?领我们去。’老头儿把这几个小伙子领到死人这院里来了。
噼哩啪啦里边那儿抡,老头儿说:‘你们几位听听,里边儿闹得多厉害呀!’‘哎!闹得是可以,大哥咱们可别进去,咱们隔着窗户把钩杆子捅进去!唏哩哗啦这么一和弄,把他钩躺下就得了。’噗、噗、噗、噗,四根儿钩竿子全捅进去了!唏哩哗啦这么一和弄,里头那位还抡哪!他弦子鼓子冲外呀,钩竿子有钩,奔儿!搭到一块了!先生心想:哎,行了!这回可抱住了。外边儿的人想:嘿,行,勾住了!过来仨人帮助这个人往外拽,喀嚓!坏了!弦子脑头掉了,先生那儿拽空了,噔噔噔噔噗!正坐在痰盂上!先生说:‘唉呀妈呀!’”宋之成这回乐的可不行了,前仰后合地,乐地肚子疼,捂着肚子乐,不好,岔气了,用手捂着肋叉子,憋着气,然后深呼吸,还忘不了听。“外面几个人一听,奇怪:‘哎,老头儿,怎么死人还喊妈呀?’老头这才想起来:‘哎呦,几位留神,里边儿还有个瞎子呢!’”宋之成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肋叉子乐了好几个钟头,这以后一想起来就乐,一乐就捂嘴,像是得了哈哈病。从这以后落下了一乐就捂嘴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