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我和果果还有个健全的躯体,粒粒,根本没有右手.
至少我们走在路上,不用去承受那些或同情或…的复杂目光.
我们,比粒粒开心.
是不是给与得越多,越感觉不到拥有?我和果果在一起,常常装着忧国忧民看破红尘,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不快乐的人.粒粒走后,见到粒粒的朋友说,粒粒比她想象中漂亮好多~啊!可是,我听了怎么觉得这称赞这么不是滋味?你只不过,具有一个正常人应具有的性格而已.对你而言,竟然成了别人称赞的资本.其实,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啊!她想象中的你,应该是沉闷,自卑,低头走路,不喜言语的.
走在工大校园,我不知道粒粒怎样承受那些异样目光的.这么多年,在我眼里,粒粒就是一个正常人.她自己吃饭,自己洗衣,自己做所有正常人能做的一切.记得初中时候,我带粒粒回家.妈妈给我洗袜子时候,想帮粒粒也洗了算了.可是粒粒说,一直是自己洗的,还笑我不自己洗.
我没辙了,打电话给果果.如果不打,我就活不下去了.果果跟我说,你比粒粒好多少?她有的你都有,她没有的你也有。我感觉不到,我总是一无所有,除了随处可见的孤独。
端午没有回家,因为要考试。其实不回家也不一定就能过,待在学校会给自己点心里安慰。
这些天,我总是想起很久以前,想起我,粒粒和果果,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初中的日子。初三,大家都在学习的时候,我们三个玩得好开心。
今天,如很早以前的一段,一觉醒来,不管是真切地醒还是恍惚的醒,他的名字和影像肯定会出现在我的意识。我宁愿再次沉沉的睡去,忘记他。我不想再次感受绝望,在绝望里再有希望,在绝望,在希望…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喜欢,他不喜欢。能怎样?
总是不时地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