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也是初秋,我刚结束一段持续多年的感情,以不太美好的方式。
有一个周末,阿元从别处开到南京看我。我元气未复,并无很大兴致到处游玩,只照常去踢了周末的球赛,带着阿元。踢完比赛已近中午,我们回到酒店,收拾一下准备吃饭离开。那时阿元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第二日是一定要回去上班的。
到了住处,阿元收拾东西,我去洗一洗澡。南京的秋天有些干,从球场回来也有些距离,汗很快干掉了,脸上身上都是密密的盐粉。等我洗完出来,阿元也已收拾妥当,我却突然困了,倦得几乎睁不开眼。阿元看见我,笑笑说那你就睡会儿吧,时间够的。
我困得莫名其妙,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阿元坐在床头,一手护着我的脑袋,一手握着我的手,见我醒了,也没说话,还是轻轻地拍着。我看看时间,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
那是我有生以来,睡过最好的一觉。
整个人都睡开了,睡前是勉力支撑苟延残喘,醒来时脑中清澈心思澄明。所有伤口隐痛消失了,通体舒服,连眼前的所有物件似乎都清楚了些。我对阿元说,我睡饱了,像是活了二三十年,突然放了一个假,整个人休假结束满血归来了。
阿元正弯腰换鞋子,听到我说话,走过来看着我说,你的假期,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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