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史|战争摄影小史

自学摄影理论——笔记(7)

《摄影的精神》第三章 某些决定性的时刻(也许是?)


第二章讲述摄影进入20世纪至“二战”前的发展历程,第三章则讲述“二战”后,受到正面与负面哲学思潮影响下的两种摄影实践方向。但在此之前,根据分散在本章各处的内容,我先用一点小的篇幅来梳理一遍现代战争摄影的发展。


西班牙战争(1936-1939)

现代战争摄影,开始于西班牙内战期间,那被称作是二战之前的一次预演。35mm相机第一次被使用,较快的快门速度能够把历史时刻凝固。罗伯特·卡帕,这个战地摄影史上最神圣的名字,就从这一次战争起被传颂(他从前叫安德烈·弗里德曼)。

这次战争中,照片让人们第一次感到他们正在面对历史。与维多利亚时期慢吞吞的冷静的拍摄不同,卡帕站在战争的第一线,他所报道的,是他亲眼目睹的真实情况。

但这“真实”仍要被打上引号,因为他的政治立场决定了他所站的视角,就像海明威对这场战争的报道一样。

共和国民兵之死

第二次世界大战(1929-1945)

如果说西班牙内战时期的“真实”被打引号,是因为摄影师个人的政治立场,那么二战时期的照片“真实”的引号,则是被政府的新闻审查所打上的。严格控制战时的摄影信息是一项准则,即使在标榜新闻自由的国家也是如此。

胜利之吻

越南战争(1955-1975)

越南战争是第一次出现的电视战争,美国政府无法控制(或者说还没有学会控制)这些影像的传播,摄影在其中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触动了美国在越南的神经。有人说,正是这些难以控制的照片,包括美国伤亡的景象引起了反战运动。

美国政府在这一次战争中得到了足够多的教训,此后凡事跟西方有关的战争中,摄影总是被紧紧控制住。

枪决越共嫌犯

第一次海湾战争(1990-1991)

这也许是战争摄影控制最严格的一次,绝大多数照片都是用联军军事用途照相机拍摄的。被称为是一次没有死亡的战争,是在新闻界和摄影师照相机所及范围之外进行的,电视游戏般的战争。

有关这场战争的照片,都是整装待发的威武的联军士兵,或是被打的溃不成军的萨达姆军队,就像是在看壮志凌云的剧照。

悍马车队开进沙漠

伊拉克战争(2003-2011)

摄影师吕克·德拉艾说:战争本身便是一桩“为了拍照而制造出来的事件”。到了伊拉克战争时期,摄影师,或者说艺术家们更多的是用摄影作为媒介去对战争作出反思和批判。他们所拍下的照片,不一定是在战争的第一线(或者他们被限制于战争第一线之外)。

就如吕克·德拉艾,他刻意把纪实照片的内容,和它的背景加以割裂,这不仅可以质疑它作为纪实照片的意义,而且可以质疑一切照片的意义。

巴勒斯坦酒店,巴格达的国际媒体之家


本篇笔记梳理了一遍现代战争摄影,并不特别详细,但基本总结了摄影与现代战争之间逐渐转变的关系。接下来,将要接上一章的时间轴,来到二战后。面对战后创伤,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它们将影响摄影往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上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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