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鬼

油畫,李放

寒食夜,宿商务酒店。雨声,风声甚紧。

子时,觉得有声音从头顶传来。发现有异物从天花板梭巡而下,像人形又不似人形,有血从墙上往地上汨汨地浸。大骇。拿起桌上剪刀,从背部向异物刺去。异物转过没毛的光头伸出无数触角来扼我喉咙。我顿时憋气。情急之下,把左手插进异物身体并抓住它的心脏使劲捏住一拉,肠肠肚肚被我拉了一地,异物气绝。巨大的形体萎成一软物耷拉在我左臂上。我抓住它推门而出,门外有五个巴基斯坦人异样地看着我,我问:你们干什么?其中一个说,这房间里有秽物,我们来打扫的。我大怒说为什么不早点来。接着,我提着异物去了总台。总台的接待是两个印度人。我把异物往台面一扔说,房间里有秽物为什么让我住进去?印度人嚅嗫解释,我抓起他喝茶的水杯咂向墙壁,只听啪啦一声玻璃和水花四溅……这时我醒来了。

后来,将此事告诉同行者。同行者恍惚说前段一直心口紧,此事后起一下子就全好了。

二零一七年四月二日夜,成都,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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