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还去过旧楼二层走廊
像当初一样趴在蓝白砖沿上够远处的树枝丫
二条杠杠挂在最低的那根树杈
我还记得那天你落了选在风中扬手丢了它
但风啊 把它挂到了树上不落下
那天的最后你说到了时候会来取它
你是否还会想想操场边最大的那棵树
绿皮垃圾桶总在身后尽心尽力地煞风景
笑了哭了秘密都散在了树下的空气里
是谁忘了木樱树下的约定
你是否看到绝交的字眼就会想到我
你的小心眼和大小姐脾气我啼笑皆非
而我无谓的自认看破戏剧性的一切
答应得干脆 转身得决绝
违心而又故作不在意地交谈甚欢
你啊
死亡强迫症改了没
同款笔袋找了谁配对
我们相隔好几张桌椅的凳腿
疏离得很绝对
你的脾气都冲了谁
上厕所拉着谁陪
转折笔画的停顿收敛了没
收回执怎么客气得没人情味
可你再也不拘泥于写错字坚决不用修正带
我百般劝说坚持不剪的及腰长发舍弃得赌气
几根凳腿挡不住我一百七十九度的视野
是啊 时间长久
足够我们变化 也足够我们温和
风最后吹走了二条杠杠 无影无踪
木樱树下根本没有约定
我曾说你是独树一帜的骄傲的大小姐
半分真假
那些曾辜负的啊
只能说声抱歉了啊
也算走过只是不曾留下
感谢你曾来过
也愿你走得利落
未成年但愿不拖不欠
那段岁月不算浪费时间
毕竟我们都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