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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读书】地理中国

【作者】地理中国

【用时】30分

【读书摘抄】

《地理·中国》_20240107_五岭逶迤7

陕西姑婆山众多洞穴为何冒出冷气？深山密林中又隐藏着什么珍稀宝藏？五岭逶迤地理中国即将播出。

各位好，欢迎收看我们今天的地理中国节目我是盛春探查奇山异水寻访千年古道。作为五岭地区人文地理标志之一的潇贺古道，起于道州，也就是今天湖南的道县终于临贺，也就是今天的广西贺州，是秦戍五岭时期主要的行军作战、运送粮草的通道。既是古代中原联通岭南地区的交通要道，也是岭南与岭北民间交往贸易和多民族迁徙交融的重要通道。这条古道周围分布着众多奇特的自然和人文景观，因为位置偏僻，不为人知，就像当地瑶族百姓口口相传的“大窝肚”、“大榕树”等等。不过这些常人难以到达的地点都和一座被称为姑婆山的山脉有关。

地理中国考察组会同有关专家沿着潇贺古道从湖南进入广西，前往贺州展开考察。刚到贺州的富川瑶族自治县，大家就被前方一阵阵喧闹声所吸引。向导说，这是当地瑶族百姓在跳长鼓舞。这是一种以长鼓为主要乐器，融入祭祀、祈福等传统文化元素的当地民俗舞蹈，在长期的文化交往融合中，长鼓舞集合了中原文化、楚文化、瑶族文化。长鼓舞的舞蹈动作大多源自当地群众的生活生产，舞蹈者模仿着瑶族人耕田、犁地、薅秧、打鼓时的场景，把现实的生活与古老的仪式结合在一起。

千百年来，瑶族百姓就是用这样一种简单的方式，完成了瑶族长鼓舞从过去到今天的赓续传承。

当地的文物工作者黎家志告诉考察队员，他耗费了10多年的时间研究这条古道和五岭山脉之间的地理文化联系。黎家志说，2015年在富川境内发现了一处宋代大型窑址，出土了众多窑器，无论是从数量还是品质上都印证了潇贺古道在南北交往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也是沟通五岭地区经济和文化联系的纽带。

我们调查以后发现，有上百个重大窑口制作出来的这么多的产品不可能在富川这里来销售，所以他通过销售潇贺古道，通过水陆到全国各地以及到南亚一大区销售。所以潇贺古道对这个商贸的繁荣是起了重要的作用的。

考古人员在富川还发现了一座特殊的灯俑。无论是人物的造像特点还是衣着服饰，都具有典型的西方人特征。

这就是富川出土的灯俑，他高鼻深目，胡髯络腮，就是我们常说的这个高鼻梁、深眼窝、络腮胡子。典型的西方人的样貌。但是灯俑的泥料烧制手法却是广西本地常见的。无独有偶，在广西合浦和广州陆续出土了相似的灯俑，相隔千里，同一个时代的墓葬当中都发现了形制相似的灯俑，这背后有何联系呢？

专家根据有关资料推测，潇贺古道有东西两线走向，东西两线经水路在临贺故城，也就是考察组所在的贺州汇合，然后顺江直下，向东可通珠江，出粤港，到达东南亚，向西沿西江可以进入北流江，与徐闻合浦相通。潇贺古道是早期海上丝绸之路的对接通道，因此有无数海外的商客来往于此。在三地出现形质相同的灯俑，不足为奇。

文物专家告诉我们，当时五岭南北通过古道的贸易文化交流十分活跃，可谓盛况空前。当地的风雨桥有着北方石券桥的建筑特征，当地青年学子、高中状元都会按照孔孟礼仪举行盛大的拜师祭祖的仪式，很多方面都体现出了各种文化的交融。告别了文物工作者，考察组一行人继续前行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姑婆山实地探查。姑婆山位于广西东北部湘、桂、粤三地交界处的萌渚岭南端，距离贺州市市区20多千米。峰高谷深，山势雄伟，大约有1,400多种野生植物， 130多种鸟兽生活于此。

考察组途经一个叫沙坪村的瑶族村寨。

村民告诉记者，这一寨的村寨自元明时期，几百年来村寨人丁兴旺，规模不断扩大。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姑婆山中丰富的物产。而提到姑婆善，还有着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

关于姑婆山的传说故事在当地那可是妇孺皆知，相传在古代，人被瘴气和疫病困扰，村民阿满进山中采药，一去不回。未婚妻妙虹冒险金山，虽然没有找到阿满，却寻到了起死回生的仙草，救了众乡亲。此后，妙虹独守深山，终身未嫁。由于客家人将年长未嫁的女人称作是姑婆，因此几百年来，这片群山被人们称作姑婆山。凄美动人的故事引起了考察组员的注意。岭南地区气候湿热，珍奇动植物资源非常丰富，队员们决定沿着这条线索进山考察。

姑婆山海拔1千米以上的高山有20多座，应该选择哪条线路展开考察呢？当地村民纷纷建议前往黄田镇的”大窝肚”。据说这是一座远近闻名的宝山，山上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幽深洞穴隐匿林间。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长有一棵奇特的古树，古树的树叶还可以治疗伤病，看下一个了。考察组沿着石阶行进，没多久，繁茂的植被就遮蔽了队员周边所有的区域。小路一侧，潺潺流水穿过大块的岩石，成群的猕猴旁若无人地嬉戏打闹着，为静谧的山林来一丝喧闹。

这个就是山上的山花椒了，你看到没有，这里还有果子呢，我摘下来，很浓的味道。会有刺，你小心。

真的是特别浓的那个花椒味 还可以治牙疼，有一股那个酸菜鱼里面花椒味。对对对对对，它其实就是那个。

向导说常年穿行在山里的人，对这些花花草草都是烂熟于心，除了一些有毒植物要小心规避外，山里人常常随手摘下各种花草枝叶咀嚼，用以祛热除湿，强身健体。

我带你去感受一下“天然的空调”。

跟随向导队员们来到一个山坳处，行进间，记者突然感到一阵凉意。闫志为桂林理工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对我国西南地区地理人居环境有研究。温度比外面得有低个三四度，有四五不止。

前方不远处的岩石上赫然出现一个个黑黢黢的洞穴，冷风正是从这里吹出来的。

你看，从这里边往外冒凉风，用这个纸，咱们来看着风下就这个撕细了一点就看得更清楚，就风吹的这个，对，风小一点也能把它吹动，可以了，来，咱们试一下，到这是没有风的，是吧？你看我靠近，你看现在一阵，哎，它是，它本来是垂直的，现在都有点倾斜了，我都看到这个冷气这样出来，你感觉到凉了吗？嗯，你看这纸还晃起来了，这很明显，这有冷风。

继续行进没多久，考察组又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洞穴。

你感觉到这个温度跟刚才那个有什么区别？特别没有风。这边没有，感觉跟外面差不多，还有点暖。我觉得。

向导说这片山坳里这样的洞穴多达几十处，那么为什么有的洞穴吹出冷气，有的洞穴却没有难？就在此时，天空下起了雨，由于姑婆山岩壁陡峭，谷深林密，向导建议回到村中休整，天晴之后再继续考察。考察组刚进入一个村庄，就被几个瑶族村民手中色彩艳丽的绣品吸引了。向导说这是瑶族的织锦。从瑶族织锦也可以看出这一地区的文化融合，这里的织锦融入了苏绣、乡绣、蜀绣、粤秀等等文化风格。

瑶锦美丽绚烂、别具一格的色彩，都是大自然的馈赠。这些色彩都是来自山林中的草木，最终转化为纱线染料，用色大胆是瑶锦的特点之一。传统瑶锦通常以红、橙、黄、绿、蓝、白等单色为主，并巧妙运用黑白二色作为间隔和连缀，绣出的锦缎古朴典雅，艳而不俗。

瑶锦沙线，染色程序复杂，通常情况下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染好完成。染好的纱线色泽鲜艳牢固，经久不退。

这个植物染色，这是我们瑶族祖祖辈辈留存下来的一个手工艺，从我太奶奶到我奶奶再到我妈，她们一直都是用植物来染色。

除了大胆的色彩运用，富川瑶锦的另一个特色就是来自特殊的织绣技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要数“垫纸绣”技法。绣之前要先绘出吉祥的传统图案，依形，剪出轮廓，再将图案固定在锦缎上。刺绣时，手中的细针要紧贴图样边缘，以 45 度斜角刺入，并一气呵成，绣出的图案最终才会边缘整齐、层次分明，使绣品具有浮雕般的立体感，考察队员感触颇深，这里的瑶族百姓的衣食住行都已经融入了这片山水。

经过休整，第二天考察组继续“大窝肚”的考察。在山中行进不久，记者顺着向导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一块岩石赫然屹立在前方。岩石顶部，一棵老树枝繁叶茂，与下方的山石相映成趣，颇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韵。眼前的这棵树，正是当地人敬拜的古树，它不仅样貌奇特，而且还有着很特殊的习性。

这棵榕树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每年的五一前后一个星期左右，有这棵树的树叶会全部落下来，又全部长出来，也就是三天之内，三到四天之内左右，这个树叶它全部也会落下来，以后又在三天左右，这些树叶有全部又长出来了。

这么神奇啊？对，我一直也弄不明白。

一番观察后，队员发现这是一棵至少存活了两三百年的大榕树，他的根须从上向下一层层的扎入岩缝，有的甚至直达下方的土壤。

你看他那个榕树，那个根在上边，你看他像伸出手来一样把这个岩石给包住了，嗯，就相当于把他的自身固定到这个陡立的岩壁上了，因为这个根系植物的根系在这个附着点上它可以分泌一些有机酸，这有机酸肯定对这个碳酸盐岩的溶蚀有一定的作用。

向导说当地人出于对古树的敬畏，是不会采摘榕树枝叶的，树下方山石上成片生长的奇特植物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们看似干枯，实际上却是有生命的。他们到底属于什么样的生物呢？你看。

它这里边是这样的，像生姜一样。嗯，有点淡黄绿色。嗯，你看清了这个有味道吗？你闻一下，你看我再掰开一点，这个小了，这个根就比较细。

一番甄别后，专家最终确认了植物的品种。

可以说是一种寄生植物。那是什么呢？那个叫骨碎补，是一种中药，它可以在一些大树的树干上或者岩石的岩壁上生长。它这个就。

骨碎补属于蕨类植物，其根茎具有补肾益气的药用功效，是一种较为常见的草药。眼前岩石上复生的骨髓补，或许是借了大榕树的光，因而被当地人赋予了神奇的功效。而在专家看来，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各类植物都是我国华南常见的物种，而当地百姓自发形成的植物保护意识，对于缺土少水的石灰岩地区具有非常重要的生态涵养意义。由于五岭地区存在面积较大的石灰岩地貌，加上季节性降雨的影响，很容易形成洪水泥石流等灾害。但是考察组所在的这个区域却是一片山水田园的自然风光，由此可见，一方面发达的洞穴系统能及时排水蓄水，减少灾害发生。另一方面，当地千百年来形成的保护植被的传统也起到了非常明显的作用和影响

我们考察的这边区域对这个石灰岩分布较多，所以存在大量洞穴，有的洞中还喷出冷气，专家认为只有相互联通的洞穴系统，并且有足够长的通道以及一定的制冷机制，才能够形成冷热空气的流动，从而把这个洞内的冷气吹出来。由此，接下来的考察，大家还是要循着石灰岩地貌特征来寻找更多的线索。在接下来的考察当中，大家把重点放在了“大窝肚”上，因为这个地区和我们常见的石灰岩地貌存在明显的差异。

第三天的考察组登上大窝肚山的峰顶，放眼望去，只见一侧的山坳中，大片的石林从茂密的林莽中拔地而起，直插天空，景象蔚为壮观。

走近后，大家发现，和其他石林不同的是，石柱下部灰黑，上部洁白，仿佛一场雪过后，石柱罩上了一顶白色的帽冠。另外，眼前的石林与通常的石林相比，有两个明显的特征，第一，石柱顶部更为尖锐。第二，石柱群位于陡坡之上，岩石的竭力节理倾角很大，这种情况十分罕见。

这存在多条平行的倾斜缝隙。嗯，你看这个缝隙的倾角大概有 60 多度，如果存在这么倾斜的大角度的层面，在云南的石林它就不能稳定存在，它要垮塌。

闫志为说，石柱顶部的尖锐表明岩石非常坚硬，而节理倾斜角度大，又能在陡坡上屹立不倒，这同样印证岩石的坚韧。眼前的石柱一定有其非同寻常之处。为此，专家选了一块脱落的碎石，尝试用携带的稀盐酸检验一下岩性。

剧烈起泡了。剧烈起泡。

实验中所发生的化学反应表明岩石属于碳酸盐大类。接下来用水冲走泡沫后， 石块洁白的白色呈现出来，这是什么呢？岩石的表面附着了一层苔藓地衣之类的，但是它岩石的里边都是白的，你看它的藻皮子是浮起来的。你看。

原来这处石林岩体本是色泽洁白，灰黑色不过是附着在其上面的苔藓 石柱群上部洁白是由于岩顶日晒雨淋，苔藓不易生长，因此还保持着本色。多处石林其岩石一般是深灰色的，石灰岩白色的比较少见。那么这处石林的岩石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专家对新鲜岩面仔细观察，很快找到了答案。岩石不是普通的石灰岩，而是在特殊地质环境中形成的一种少见的岩石。

岩石的母体是普通的灰岩，不过在久远的年代，它曾被深埋在地下，超长的高温高压让原生矿物融后重新结晶。在经历这样的变质作用后，当初的灰岩浴火重生，成为了异常坚韧的大理岩。大理岩容易让人联想起大理石，大理石就是用大理岩加工而成的。大理石因产于云南大理仓山而得名。纯净的大理石洁白细腻，中国的很多古建筑都使用了大理石作为建材。

大理石中的佳品，矿物质形成的云纹分布其间，古人用它来装点居室，透着一种典雅高贵的气质。在“大窝肚”山中，考察组发现大理岩堪称山中宝藏，无论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具有较高的经济和文化审美价值。难道这颇具观赏性的石材和潇贺古道的开通存在一定的联系吗？对这种猜测，专家提出异议，他认为大理石的使用在欧洲有2000多年历史，古希腊的许多著名雕塑便是用大理石加工制成的，而中国一直到宋明后才被大量开采加工，因此2 000多年历史的潇贺古道早期是不会用来大量运送这种石材的。

尽管如此，大窝肚的大理岩石林也称得上是地学宝藏。如果说普通石灰岩石林的形成需要众多条件累加，十分难得，那么眼前的大理岩石林更是难上加难。原来经过高温高压变质作用形成的大理岩质地非常坚硬，抗溶蚀能力强，远远高于普通石灰岩。因此，普通的构造抬升和自然降水是无法将其塑造成如此壮观的石林的。只有极其特殊的地质演化和不同寻常的水环境，才有可能幻化出眼前的自然奇景。

这处罕见的大理岩石林，也是考察组此行不小的收获。专家解释这种变质岩地区千百万年的构造运动会异常剧烈，因此往往会伴生很多珍贵的矿物，所以当地百姓传说中珍贵矿藏极有可能存在。那么下一步的考察是否能够如愿以偿的找到宝藏，探查奇山异水，寻访千年古道？明天我们继续五岭寻奇。好，感谢您收看我们今天的地理中国节目我是盛春，咱们下期再见。

【读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