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俄罗斯女诗人茨维塔耶娃的诗歌《生活说着无以伦比的谎话》。一直喜欢茨维塔耶娃和她的诗歌。不管是面对战乱还是爱情,她始终饱含热情,将旺盛的生命力融铸入诗句之中,用自己的创作对抗遭遇的一切。她的诗“流露着对未卜的前途的忧虑,以及灵魂深处冲撞不已的渴望。”诗人亦是常人,无法看见生活的全貌,谎话可能是真话,真话也可能会变成玩笑话,而去伪存真,“真”又剩下几多?
生活是一个抽象词,衣衫褴褛到琼楼玉宇都是它的样子。我们无法窥一斑而知全豹,只有选择最撼动灵魂的情感,去相信、去追逐,那才是我们茕茕孑立,在穷天极地间行走的动力,尽管知道生活说着无与伦比的谎话。记得电影《七宗罪》结尾处的台词:“海明威说,这是个美好的世界,值得我们为之奋斗。我同意后半句。”无论身心受到了怎样的迷惑,还有良知,还有梦,还有歌。
昨天晚上闪打得很亮,雷炸得很响,雨下得也很大。没有去西城区走步,宅在家里喝茶读书。白天非常闷热,傍晚的这场雷雨,把白日的暑热驱散了很多。前一段时间看世界杯的小组赛和淘汰赛,不仅睡得晚,而且睡得没有规律。尽管凡庸的日子过得混乱而苟且,但从小就养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始终没有改变。习惯真的很神奇,习惯的力量也真的很强大。在职业高中上课时,曾讲过一篇课文,是叶圣陶先生的《两种习惯养成不得》,那时便知道什么习惯应该养成,什么习惯不应该养成。这许多年来,也养成了一些习惯,比如早睡早起的习惯,比如读书的习惯,比如练笔涂鸦的习惯……习惯就是习惯,或者还应该是一种生活方式,无所謂好与坏,只是一种生命或者生活的态度。
我已经习惯于每天早晨抄诗、读诗了,习惯于每天都要读上十页书了,习惯于每天晚饭后都要去西城区步行一小时了……叶圣陶先生说“习惯成自然”,有好多事儿养成习惯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去做,少了或没有了矫饰。1972年出生的徐铮又拍了一部既叫座又叫好的电影《我不是葯神》,已是奔五的年龄,依舊保持紧绷,活得聪明。而我在他在这个年龄时,却远没有这般智慧、超脱,那时还没有“油膩”一说,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那样的一种生命状态就是十足的“油膩‘。
对教师这个职业,我一直是很敬畏的,到现在也是如此,所以我一直称自己为“教书的”,可现在,我对自己“教书的”的称谓也有些犹疑了。与大多数人相比,我很难把书教好,只有干着急的份,可是势单力薄,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日子真的很好混,但就是混日子也应该认认真真地混日子,丝毫也马虎不得。这正好比打麻将,无论怎样和牌,都得按着规矩来,绝不能随心所欲,即便是什么“穷和”也不例外。
田园牧歌似的生活显然是一种倒退,但从容不迫,虽不富足但有尊严地活着,却应该是不打折扣的生活准则。陶渊明、李太白、苏东坡都用他们的诗文和行动告诉我们:受气比受穷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