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很冷,她散乱了着头发无精打采的坐在还没有暖气的屋子里静静的望着窗外。难得有这样一个下午供她去浪费,不用忙的焦头烂额也不用去回答任何人问的问题。就这样一直傻傻的坐着,目送夕阳一点一点的退去。冷了,就喝茶,可终究还是没能暖了她的心。
她开始想念重庆的暖炉,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算了,她知道,再冷她都挨的过去,因为她是“自燃体”。
她床的右边是个书柜,角落里放了很多书,不过大部分都没有看完,甚至有的还没有拆封。可是谁又能阻止她在睡眼朦胧的早晨第一件事儿就是翻开手机又定了一批限量版的书呢,或许是对买书上瘾的缘故吧。她最忠爱的书籍和作者都是别人从不关心的类型,连性格都跟她极度的匹配,脑门儿上统统贴着“标准型好狗,勿扰!!!”的大标签。她大部分的快乐都来自于书上,一般两三个小时,看到入迷一会儿拍腿叫好,一会么捧腹大笑。也偶尔笑着笑着就流了泪……书柜的最下面横着的抽屉里放着厚厚一沓墨迹斑斑的宣纸,最上面放的是《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呵呵,不知道是色的厉害,还是空的厉害。
反正烦了就抄一页,心经和书永远都是抚慰她最好的良药。熏香在桌子的一角燃着,一般都是水果味儿的偏多。尼玛~这次貌似是假货,原来**牌儿香薰也不过如此,味道发闷且香味不够纯正,灭了以后冒出的烟更是呛人的厉害。倒不如香水来的实在,喷在被子上可以抱着睡觉,会让她踏实。香味总能给她的生活带来安全感,所以化妆台上总能找见她大大小小的香水瓶。
酒,还有一箱没喝完,她也不想喝了。虽都说:“皇图霸业谈笑中,不及人间一场醉。”但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让她也厌恶了。她酒量不好何况也没喝出个岁月感。更不想像傻逼一样借着酒精做一些傻逼的事儿,因为她还想活在自己的豪情与壮志间,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人的样子。因为不够“痛快”,更没有借酒消愁的本事,所以喝与不喝没有任何区别。
她浑身上下除了淡定就他妈都是蛋定了。她在生活里喜欢像电影中内力极高的老者一样只观战,不应战。若有人袭击也在意料之中,只闪躲不出手。因为蹉跎的岁月早就让她明白了西方战争学和中国兵法的区别。排兵、布阵、渡河都不及造势来的顺手,该拿的一样都跑不掉。她也最喜欢孙子兵法里的两句话“善战者制人而不制于人”“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尔后,在绕过意识盲区跟潜意识建立连接。所以她从不揭穿任何一个试图利用她的人,也不屑于此,只留一个微笑罢了。
她到了这样的年龄该看透的都早已看透,看不透的也从来不用在装傻。她通晓社会与人的运转规律,男女之事从女娲补天繁衍人类,到生理及心理运行规律及策略发展早已通读完毕,更别提性爱与情爱了。她对自己现状虽做不到心满意足,但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并知道如何借力前行。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愿意在为了应付别人而去牺牲自己的注意力了。但这就需要她放弃一部份的安全感,于是她把自己装进毛衣筒子里,瑟瑟发抖。
一股冷风袭入,吹的窗子发出了吱吱声,她不禁回过神儿,打了个寒颤,起身,不急不忙的拿了砚台,倒满了一得阁,用笔薰了薰墨汁,继续写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